在等对方把视线完全转回去后,秦鹤洲脸上的笑意立即消失了,他双眉紧蹙,有些痛苦地咬着下嘴唇。从进电影院到现在,胃痛的感觉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强烈,要是刚才陆凌川再多看他一秒,他可能都会装不下去。
将近两个小时,电影终于放映完了。
秦鹤洲什么都没看进去,散场后他只是机械地起身随着人群一起离开,心里想着接下来应该是要和陆凌川一起吃饭。
走出昏暗的放映厅,突如其来的刺眼亮光晃得人有些睁不开眼睛,胃部的不适让秦鹤洲冷汗直冒,指尖攥得发白。他的唇色苍白,注意力有些分散。
散场的人群中传来嘈杂的喧闹声,陆凌川好像在他身边说了什么,但他没听清。
“嗯?”秦鹤洲下意识地问道。
下一秒,他意识恍惚的整个人被陆凌川按到墙上,背靠着影院的绒布墙面,对方温热的手掌贴在他冰凉的额头上。
“你在冒冷汗,这叫没事吗?”陆凌川的声音淡淡的,他微微踮起脚尖,整张脸凑到秦鹤洲面前。
隔着这个距离,秦鹤洲甚至能看清对方一眨一眨的细长睫毛,睫毛下是他墨色的眼眸。
他一时语塞,“我......”
“你哪里不舒服?”陆凌川盯着他发白的薄唇,一点都不想相信他那套“我没事”的鬼话。
“......胃疼。”秦鹤洲还是说了。
“你要是非常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或者回家熬点粥,你选一个。”陆凌川难得的强势起来。
秦鹤洲有些懵,但他不想去医院,于是下意识地回答“回家”。
“那走吧。”
说着,秦鹤洲的手被陆凌川牵着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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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秦鹤洲第一次去陆凌川住的地方——在江边的独栋大平层。
一层楼只有两户人家,可以停得下一辆车的宽敞电梯需要刷卡授权,门是从双边开的,开门后直达玄关。
两百平的高级公寓平时只有陆凌川一个人住,显得格外空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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