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这次,为那些姑娘赎身赚钱的事。
也是顶着“九驸马花心滥情”的骂名去办。
若不是担心她多想,他恐怕都不会主动告知她实情。
现在想想。
的确是自从驸马开始时不时做出一副凶狠模样后,宫中的刁难就没那么多了。
江心厌活了十五年,身边也不是没有亲近的人。
比如王采女,比如春竹。
但她们与她一样,都是被操纵着无反抗之力的人。
唯有驸马,明明只是平民之身。
竟还这样无声无息的,不惜辱了自己的名声,也要护她周全。
江心厌心中无数想法汇聚而出。
千言万语,只化为了一句:“驸马之恩,我无以为报了。”
可能这就是夫妻吧。
不是宫中父皇与其他娘娘们那样的,只娘娘们努力讨好。
也不是五位姐姐们那样的,仗着身世将驸马们压在脚下。
而是相敬如宾,相濡以沫的夫妻。
驸马对她真心以待,她也对驸马报以同样反馈,驸马在外遮风挡雨,她便为驸马照料好家事。
从那开始,她对驸马就更好了。
纪长泽的衣服,她当然是想亲自做的。
“公主若是想做这些,白日做就好,夜间烛火太暗,做针线活伤眼。”
纪长泽拉着江心厌回到榻上。
还不到十六岁的小姑娘呢,早睡早起才对身体好。
看着江心厌乖乖躺下睡去了,他才也躺到了自己的小床上。
毕竟他今年也才十九岁。
也要早睡早起。
纪长泽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已经在盘算起来了。
如今他手里的人手,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胡伯能从老家把生意做到京城,自然是有些本事的,心底又被仇恨撑着,论起造反,他比谁都积极。
他老乡也是如此。
都到了这个岁数了,本该是颐养天年的年纪,结果一场横祸,儿子全家都没了。
千里迢迢来到京城想要告状,却得知之前就有人告过状了。
不过告的是杨妃父亲。
说他侵吞良田,为了得到当地一个富户的田,随便安了个罪名就杀了他全家。
那富户的外嫁女来到京城告状。
结果收押进了大牢没多久,就传出了畏罪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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