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国华听得又是气愤又是为纪长泽打抱不平:“怎么会有这样的人!长泽对他们还不够好吗?!!天底下居然还会有这样的爹娘。”
“谁知道呢,反正纪长泽肯定不好受,今天晚上说不定都谁不着了,我也是长了见识了,那俩老货走的时候简直恨不得把纪长泽家的东西全都搬走。
要不是小草在,邻居们也一直帮着拦着,他们说不定还真能得逞,吃相实在难看,看来以后是真的不打算来往了。”
郑国华听得恨不得现在就冲去纪长泽家好好安慰他一顿。
相处了这么多天,他早就把对方当成好兄弟了。
对于纪长泽的性格,也摸的透透的。
做事认真,细致,好说话,很在乎家庭。
被最亲的人这么狠的伤害了,他现在一定很难受。
说不定现在正闷声流泪。
诶!
郑国华叹了口气。
长泽,实在是太可怜了。
另一条街上的筒子楼里,因为纪长泽说想要一个人冷静一晚,夫妻俩今晚是分房睡的。
周小草收拾完了房间,路过纪雪房间时,透过大开的房门看着躺在床上用被子闷住头的丈夫。
她有些心疼。
虽然公婆和他们断绝关系对于她来说是个绝对的好消息,她也坚信没了公婆的死命要钱,这个家会越来越好。
但她也清楚知道,与父母闹成这样,对于一向孝顺的丈夫来说是个多么沉重的打击。
他一定很难受。
看着被子里一耸一耸的肩膀,周小草又是一声叹气。
都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啊。
她含着对丈夫的怜惜,轻轻关上了门。
屋内,被窝里,纪长泽捂着嘴,正在憋笑。
他一想到那俩人走的时候发现他们带来的衣服被“老鼠”咬成碎片时脸上难看的脸色,就想狂笑。
这俩人,纪长泽真的忍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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