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催周小草:“你别歇着,家里正需要钱,去折盒子。”
周小草在一家缝纫店工作,工资不多,从丈夫失去工作后她就接了一些在家里可以做的手工活,好贴补家用。
如今听了也没多想,顺从的站起来进屋抱着盒子放到女儿房间。
她走了,纪长泽就理直气壮的望向了林老头跟老太太,相当自然的给他们安排工作:
“娘,你去洗碗收拾厨房。”
“爹,你去把那个放杂物的小隔间收拾出来,到时候可以让小雪住。”
老太太和林老头简直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大儿子。
纪长泽也看他们,满脸茫然困惑:“怎么了?”
是啊,怎么了,在这个时代,家里的老人做这些太正常不过了。
在帮衬儿女这一项,华国父母绝大部分都相当给力。
哪怕是没钱的,也不吝啬一身力气。
被纪长泽这么一看,两个老人这副不可置信的样子倒是显得奇怪起来了。
毕竟哪家不是这样的。
他们质疑才叫奇怪。
老太太和林老头被纪长泽看的果然渐渐不自信起来。
不理直气壮的,反而变成了他们。
两人只能一边心底觉得怪怪的,一边忍着浑身酸痛去做事。
毕竟,“每一家的父母都是这么帮衬儿子的”。
多了两个免费劳力的纪长泽跟个大爷一样,在房间里找了几本书,就这么坐在餐桌上看了起来。
顺带“监督”二老干活。
林老头臭着脸,正收拾小隔间。
纪长泽看着他的背影,一边配合着脑海中原主的记忆,一边盘这家人的奇怪关系。
偏心眼也不至于偏到这种程度。
大儿子就是个草,小儿子就是宝。
要说没点诱因,那怎么可能。
纪长泽很快就找到了一个算得上诱因的记忆。
原主他被过继出去了。
但不是那种传统常规的过继。
事情还得追溯到原主五岁的时候,村里有个知青,当初没有返乡回城,也没有在村里找媳妇,而是留在村中做了个老师。
他身子骨弱,但拿着老师的工资,和家里逝去亲人留给他的家产,在村里也算的上是半个有钱人。
那年知情大病一场,眼看着身子骨就要不行了,他一直都很喜欢原主,就提出想要过继原主。
说是过继,但他肯定是不能亲自抚养的,只是有个名头,报酬就是知情的众多积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