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老爷:“……”
“我没有嫉妒纪长泽,你们不会真信了这种鬼话吧??”
他又看向纪长衍:“长衍,长衍,你也信??你信他??”
纪长衍转身,摸了摸弟弟的头,温和道:“长泽性子单纯,为人纯善,比父亲你的信用好了不止千倍万倍,我为何不能信他?”
纪长泽也跟着点头:“多谢兄长为长泽明辨。”
纪老爷:“……”
纪长衍:“好了,都愣着干什么,老爷喝醉了酒神志不清,请老爷出去。”
旁边伺候的下人得了吩咐,立刻便上前按住纪老爷:“老爷,您脚下小心。”
纪老爷脚下的确很小心,因为这群下人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架了起来,他的一双脚就只能悬在半空中,挣扎都挣扎不动。
等着他们出去,故意装模作样气纪老爷的纪长泽脸上的怯意立刻落了下来,转而笑了一声。
“父亲必定很气。”
纪长衍面不改色的下了一子:“让他气吧,这么多年他加注在母亲身上的,总也要让他自己尝个遍才算公道。”
他望向因为气到了父亲笑到灿烂的同父异母弟弟,心中掠过一丝遗憾。
若是有可能,他更想作为一个为母亲,为弟弟遮风挡雨的绞绞老树,护他们一世安宁。
而不是像如今这般,只能看着十三岁的年少幼弟褪去被宠出来的肆意轻扬,不得不如他当年一般,逼迫自己成长。
母亲就他们两个孩子了。
私心里,纪长衍还是想要让长泽能够无忧无虑慢慢长大的。
算是慰藉母亲,也算是,平了他没什么童年的遗憾。
只可惜,他时日无多,也只能对这个弟弟说声抱歉了。
院外,纪老爷还在倔强的喊着。
下人们手忙脚乱抓着他往外跑:“老爷,您喝醉了,大哥儿身子弱,您别在他房中闹。”
“老爷您不是最近喜欢到胡姨娘那去吗?小的们带您过去好不好?”
“快快快,快去熬醒酒汤。”
被一众人按住,纪老爷依旧在坚强的挣扎着。
被污蔑嫉妒纪长泽那个也没什么才华没什么能力的儿子,简直能憋屈的纪老爷吐出一口血来。
可惜双拳难敌四腿,扑腾了两下被按住,简直要成一条咸鱼的纪老爷还是被弄到了胡姨娘院子里。
胡姨娘听到动静出来,见到这副景象一愣:“老爷这是怎么了?”
纪长衍身边伺候的下人一板一眼,完全没有给纪老爷留面子的意思:
“许是听了京中人都知晓了老爷嫉妒九哥儿这才责罚他,喝多了些。”
咸鱼躺尸的纪老爷听到这话一下子诈了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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