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一切都变了。
按理说应该相信魏君灿是个荡妇慢待她,自己文采也不突出,就该在垂柳那样的小地方做一辈子微末小官的纪长泽竟一跃成为了知府,如此得圣宠,魏君灿都有了诰命。
而她,却不知为什么糟了训斥,连三皇子都冷漠对她。
她趴在门边,怎么都想不清楚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魏君灿的夫君明明是个低贱商户,他应该爱钱,应该自大,应该在山高皇帝远,魏君灿的娘家帮衬不上的时候冷待魏君灿才对。
可为什么,他会那么好。
她不甘心,也不相信世界上所有的好事都能让魏君灿给占全了。
就算纪长泽对魏君灿好,他那是商户,眼界应该浅显的父母难道不应该挑魏君灿的刺,不应该在他们的儿子成了知府后,张罗着要给纪长泽纳妾繁衍后代吗?
***
“纳妾?”
头发花白的纪爷爷坐在门口,一边晒太阳,一边眯着眼听着面前人讨好的与他讲话。
“可不是,如今纪大人已然是知府了,听闻还是一个妾室都没有,这说出去可有点掉面子,老太公您看,我家的孙女年芳十六,秀外慧中,相貌性子那是没的说,又一心仰慕纪大人,您看……”
纪爷爷摸了摸胡子,摆手:“我家长泽不纳妾,不纳妾,他忙得很,哪有时间再去娶个女的来家里。”
来人神情一僵,怎么都没想到拒绝的原因居然能是这个。
他还想再说几句,纪爷爷已经眯着眼开始坐着打起瞌睡来了,旁边伺候着的下人赶忙上前;“马老爷,老太公年纪大了,人也越发糊涂,最近经常这样坐着坐着就睡了过去,您要不改日再来?”
那人到底不敢叫醒纪大人的爷爷,只能遗憾的离开。
等到他一走,纪爷爷立刻睁开眼,冷哼一声。
长泽经常送信送东西来,可是没少跟他们说如今官场上的事,现在他突然坐上高位,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想要把他拉下来,官衙里面盯着他的人比比皆是(全都是他心腹),他既要管着州府,还要收尾垂柳之前留下的事,每天忙得脚不沾地(不是躺着就是坐着),简直连回内衙的时间都没了,底下那些想要把他拉下去的人还给他找事,要送女人给他(想讨好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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