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泽:“这酒是那两个小兄弟买给我的,他们本就救了我,也不是多么有钱的人,我不想让他们破费。”
“你不想他们破费你自己出钱啊,你找我要干什么??”
纪长泽:“我没钱啊。”
侯将军:“……”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军师。
军师依旧烤火,见他这样,点点头:“给他。”
侯将军差点没吸气吸的太多把自己撑死,他咬牙切齿的又从怀里掏了掏,掏出一个碎银子出来,没好气的丢给纪长泽。
纪长泽麻利接着,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对着侯将军拱拱手:“将军果然是出手大方,对下宽仁,在下文弱,连弓都拿不起来,手头也没能攒下钱来,日后还要靠将军多多照拂,多谢多谢。”
侯将军听着这眼熟的话,一阵无语。
这不就是他上次说纪长泽的话吗?这人怎么这么记仇。
纪长泽不去管他那咬牙切齿的神情,只将银票和碎银子都装进自己怀中,然后对着两人拱拱手。
“我先去寻那两位小兄弟了,将军与军师自便。”
他掀开帘子出去了。
侯将军知道纪长泽耳朵好,一直憋着坐在那坐了半天,才在差不多憋了一刻钟后猛地站起来:“表弟,你看看纪先生,哪有这样的,他分明是记仇!”
“摆在明面上的记仇,总比背地里记仇好。”
军师心情不错,抬眼笑道:“纪先生人不错,此次他借此事说开,也是为了让你们之间毫无芥蒂,他果然是个有大才的。”
侯将军拧着眉,总觉得还是不对劲。
他一屁股坐在军师对面,问道:“表弟,你有没有觉得纪先生他好像脸皮很厚啊?刚才他跟我要钱的时候,一点都没觉得不好意思。”
“将军想多了。”
军师是不信纪长泽这样的人物会真的厚脸皮的,反而很欣赏他的举动:“他方才行事,分明就是把你我当成了自己人,若不是自己人,都是读书人,他怎么会张口要钱。”
侯将军挠挠头:“那照你说,他这人还不错了?”
“的确不错,我观此人,温文尔雅,一身才气,身上又从无倨傲,为人更是堂堂正正,行事大度,将军得遇此人,该觉得是一件幸事才对。”
侯将军摸摸自己空空如也的怀里,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他小心看了眼心情看上去很不错的军师,挪动着身子往表弟身边坐了坐:“表弟,我的钱都被他给弄去了,不如你再给我一些钱?”
军师神情不变:“将军可知方才纪先生为何要找你要钱?”
侯将军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转到了这里,但还是回答道:“他没钱啊。”
“非也。”
军师摇摇头,道:“纪先生定然是知晓你虽定下军中不许饮酒的军规,却自己偷着喝酒,为上者,最怕的便是对下规定之事自己做不到,如今没人知晓也就算了,若是有人知道你自己喝酒,却不让底下的人喝,那些将士们该如何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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