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河很快就追上了苏胜利一家,嘻嘻哈哈道:“二哥,你也不等等我们。”
苏胜利只是停住了脚步,往回看他们。
在苏有河的后面,跟着苏有山一家,还有一个旬春儿。
“胜利,你刚才怎么不跟守门的说,你和咱们是家人?”苏有山有些怪苏胜利的不帮忙。
在大院门口,他们真是丢尽的脸。
都是一家子,苏胜利可以不用登记就入内,他们却还要留下信息,就好像他们和他不是一路人似的。
怎么那么憋屈呢?
苏胜利还没有说话,那边苏军却道:“大伯,我们第一次来的时候,也登记了啊。陌生人来,都要登记的,否则守卫的怎么知道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被当作陌生人的苏有山及苏有河一家:“……”
苏胜利也“嗯”了一下,“都是这样的,第一次都要登记,以后来的多了,守卫的认识你们了,就不用登记了。”
他没有说的是,他第一次来也没有登记过。
他是由着大爹带进来的,守卫自然查都没查就放他进来了。
后来再来,就没一次查过他的身份。
刚才,他确实可以跟守卫的说,大家都是一体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就在刚才,他迟疑了一下。
他并不想让他的兄弟占了他的光。
就这么迟疑了一下,苏有山他们就被守卫当作陌生人,要求信息登记了。
后面,再开口已经没什么用,就任由他们被安排登记。
苏有河抿了抿嘴,他们能跟普通陌生人一样嘛?
见苏胜利不吭声,心里又气又急,最后全部化为了无奈。
谁让苏胜利的命好,从小就过继给了大伯呢?
大伯养他到十六岁,哪怕最后被爹娘要了回来,但大伯依然把他当儿子呢?
而他们呢?他们只是可有可无的侄子,还是因为爹娘作死,被大伯恨上的侄子。
怪谁呢?只能怪从小没抱着大腿,怪只怪小时候过继大伯的人不是他们。
怪只怪……
他们的爹娘作死了,跟大伯反目成仇呢?
无奈,无奈极了。
也悲哀极了。
大伯家,在大院最里面的小平楼。
从大门到里面,步行也要好几分钟。
这一路上,苏有河并没有歇着。
不知道是讨好,还是怎么,有意无意地跟苏胜利说起了自己厂里食堂的事情。
苏胜利:……
这老三是还没有放弃想让自己当厨师给他们做饭吃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