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噶许多做啥?吃又吃不完,梅雨天生霉。”陈宏森说归说,还是将两袋子扛上肩膀,看到梁鹂拎得走路吃力,开口问:“要我帮忙么?”
梁鹂本想说不,但一想到被他亲了,亏大了......“好!”立刻给他添砖加瓦。自己则抱起花盆边一只黄狸猫儿,边走边撸毛,眉眼含笑,顿感人生快意!
张爱玉自报名空乘后、狠狠心把梦龙的母乳断了,梦龙到点就咂吧嘴唇到处找,喂奶瓶吃两口觉得味道不对,就吐出来,惊天动地的嚎哭,她有时听得心软,想抱过来喂一次,沈家妈此时表现出豪横的态度,干脆把梦龙抱到她房间里强制断奶,不吃就饿着,夜里也陪睡,过了几日后,梦龙开始眼泪花花地吮奶瓶,吮一阵想着伤心了,就哭会儿,哭累了再继续吮,算是把这个坎度了过去。
母乳虽是断了,但张爱玉却并不好受。这天夜里,沈晓军回来的晚,先去姆妈房看梦龙,已经困着了,回到这边来,洗漱干净后,打着赤膊掀开蚊帐上床,见爱玉侧身朝里躺着,扳她肩膀也不肯回头,不由笑着凑近亲她颈子:“哪能?生我气啦?饭店生意太忙,回来的晚了,侬想怎么罚我、都悉听尊便!”张爱玉突然翻过身来,眼泪汪汪的。
沈晓军唬了一大跳:“受啥委屈了?还掉金豆子!”张爱玉解开睡裙纽扣,虽然是夫妻,还是难为情,咬着嘴唇轻声道:“胸前又胀又痛,困不着觉,怎么办呢?”沈晓军伸手拨开她的衣襟,饱满鼓胀的两团滴粉搓酥,看着分外结实。他想想,凑近她耳边出主意,张爱玉听了脸红,却也无旁的法子,一任他的胡作非为。
这样过去两个礼拜,沈家妈一大早洗衣裳时,看到爱玉内衣上黄黄白白干涸的奶渍,就把搓衣板一放,起身上楼进房,爱玉在喂梦龙吃猪肝青菜粥,沈晓军坐在旁边看环球时报,再打量儿媳妇眉目娇媚,自有一种风情暗送的韵致。她开门见山问:“论理奶水早该断了,怎么还在流?内衣上皆是。”
张爱玉满脸通红,一声不吭儿,沈晓军笑道:“爱玉胀奶连觉都困不着,怕得奶结,我就帮伊解决了。”
沈家妈朝他头顶拍两记:“尽帮倒忙!侬这样一直吃,伊的奶水就停不下来。还怎么减肥,怎么去参加空乘选拔赛?”
沈晓军笑道:“长见识了!”
沈家妈又朝爱玉道:“等些我陪侬去医院配些退奶的药剂吃,很快就好了。”说完出门蹬蹬下楼去,继续洗衣裳。
张爱玉瞪了沈晓军一眼:“尽出馊主意!”
馊主意?沈晓军接过她手里碗勺,喂梦龙最后两口,似笑非笑道:“侬不是开心的不得了。”
“不要面孔!”张爱玉把擦嘴帕子往他怀里一扔,扭着腰自顾下楼去帮着晾衣裳。
梁鹂被轰隆的雷声惊醒,天色骤暗,狂风大作,暴雨将到,她想去隔壁间提醒舅妈收衣裳,睡衣也没换就开门往外走,哪晓得楼梯间的老虎窗开着,风呼呼地灌进来,酷热之气一扫而空。
她就听身后呯得巨响,急忙回头,房门已经关闭阖死,她钥匙也没带,舅舅舅妈房间铁将军把守,这才想起来,是带梦龙回娘家去了。沈家妈则大清早就往龙华寺烧香拜佛,这样的天一时半会也难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