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熙等着听他说怎么个不一样法,聂尧臣却在这时候赶了回来。
“爸。”一开口,声气里就带了紧绷感,“有什么事,你跟我说就行了,用不着特意来找她。”
聂松没接话,倒是又看了赵元熙一眼:“刚才我说的话你先记着,其他的我们以后有空再聊。”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父子之前的隔阂也不是这一两天才产生的,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他也不多解释,握着酒杯去应酬其他人了。
聂尧臣看他走远,才问:“他没为难你吧?”
元熙摇头。
“不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太在意。”
“跟你结婚的事儿有关,也不在意吗?”
聂尧臣皱眉:“结婚?他又提跟曲家的事?”
“你结婚就只能是跟曲家吗?就不能是跟我?”
他皱眉皱得更深了。
所以这就不是个可以打趣吊胃口的对象……元熙只好照实说:“你家里人大概觉得我肚子里的孩子名不正言不顺,想让我们商量结婚。”
聂尧臣眉头终于松开了,但还有些不敢信的样子:“我爸他跟你这么说?”
“他让我们先拿主意,想好了再坐下来一起商量。”
元熙略去最后问聂松的那个问题,反问道:“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半天没见人?”
“遇到个熟人,跟我说点事。”
元熙就没再追着深究,只问他:“那刚才肖灼的事儿你知道了吗?”
那样戏剧化的一幕,他这个做老板的看到大概会挺惊讶的吧?
“我听人说了。”他是听曲嘉倩添油加醋说的,对这种临场发挥的权宜之计其实不是很能理解,“他们是早就串通好的吗?”
“谁,肖灼和夏婵?肯定不是啊!”
“那你朋友就跟我一样了。”
元熙不解:“怎么叫跟你一样?”
“被利用的工具人。”他轻描淡写,一副过来老工具人的样子,“她还好吗?”
元熙笑出声来,伸手捏他脸:“还记着仇呢?”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亲手指:“我只是说事实。”
说起来,夏婵被拉到人前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满是震惊,心境想必也是一瞬间千变万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