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伯格症患者大多不擅运动,这也是天生的缺陷,并不是勉强锻炼就能改变的。
他看着聂尧臣的背影,大概的确是很久不打了,从肩膀到手臂都无法彻底放松,更何况他手臂骨折还没有痊愈。
聂松看起来不知道他骨折的事,应该是有意瞒着,免得问起来又横生枝节。
“爸……”
聂舜钧正要开口,另一辆球车开过来,上面的人主动打招呼:“聂董事长,好久不见了。”
“咦,小唐,这么巧,你也过来打球?”聂松起身过去握手,又看他身后,“莫非高书记也来了,你是陪泰山大人来打球?”
唐劲风很得体地笑了笑:“不,我今天是为了公事来找阿臣的。我家小女儿刚满周岁,正是蹒跚学步、满地乱跑的时候,岳父岳母最近都被她给绊住了,要过段时间才能再约您打球。”
聂松点点头:“含饴弄孙,天伦之乐呀。代我问高书记他们好,最近我得了几饼好茶,不打球,约出来喝喝茶也是可以的。”
唐劲风点头称是。
聂松随即招手叫聂尧臣,示意他过来跟唐劲风的车。
一旁的聂舜钧还有些犹疑,看了唐劲风一眼,对方朝他点点头。
聂尧臣那一杆终究还是没有挥出去。
他走到唐劲风身边,父亲和大哥已经坐着车往下一个球洞驶去。
唐劲风对聂松的态度有些好奇:“你爸爸……聂董事长他没问过你关于案子的事吗?”
上回聂尧臣那次“自首”照理会让家人或担心或恼火,但聂松这个作父亲的,见了他的代表律师,居然提也不提跟案子有关的事。
虽知他对长子有所偏爱,但这么漠然的态度还是让旁人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
“有什么事吗?”聂尧臣不答反问。
“我跟肖秘书约过要跟你见面谈,但你最近好像很忙没时间,我只能到这里来了。”唐劲风拿出一份复印的资料给他看,“这是你妈妈的一份体检报告,你可以看看。”
聂尧臣捏着那张薄薄的纸张:“这是什么意思?”
“你家里挖出的骸骨跟赵小姐父母的命案之间应该存在某种关联,包括你的家人,或许跟这两桩命案之间都有联系。如果你坚称这个案子是由你做的,那我要做的工作就是找出这其中的关联,而且还真的让我找到了。”唐劲风指了一下纸面,“你看到这里吗,你妈妈是稀有Rh阴性血,这么巧,赵小姐和她妈妈也是这个血型。”
聂尧臣手指蓦的用力:“那又能说明什么?”
“这就需要你来告诉我了。我们做律师的,要听的是当事人口中的真相和诉求,如果你对我也有所隐瞒,我就没办法实现你想要的结果。”
“我没什么好说的。”他将那张报告递还,“警方要是有新的证据可以继续调查,否则就认定我是凶手,我也没有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