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被她那种昂扬的斗志感染,但千言万语,最后也只汇作简单的一句:“谢谢,辛苦了。”
“本职工作,谈不上辛苦,何况也是为了你。我先登机了啊,有消息再联络你,拜拜。”
…
聂舜钧别墅的客厅里,芮琼芝不知第几次看向墙面上挂着的钟。
卜寒青又往她茶杯里添一次水,花果茶浓烈的香气和颜色都寡淡了几分。
“阿臣到底什么时候上来啊?都一下午了,他到底在不在家里?”
“芮姨你别急,我叫朵朵又下去催他了,应该很快上来的。他每天这个时候都跟自己下棋,非得把手头这局下完了才肯上来的。”
芮琼芝抿了抿嘴,心想朵朵自己也是自闭症,还能叫得动聂尧臣?可毕竟这是在聂舜钧家里,当着面她也不好发作,只能继续忍耐。
又过了几分钟,朵朵慢慢从地下室上来了,手里拉着的正是聂尧臣。
卜寒青迎上去,先抱起朵朵夸赞,然后才说:“阿臣,你妈妈来了,可能有事跟你商量。你们慢慢聊,可以的话,留她老人家吃晚饭啊。我跟朵朵先到院子里玩一会儿。”
他不知听进去没有,倒是顺从地松开了朵朵的手。
母女俩到门外院子中去荡秋千了,聂尧臣还站在楼梯口,远远看着坐在沙发旁的芮琼芝,并没有亲近的意思。
她只得走过来,脸上堆满笑:“你这孩子,怎么好好的跑到你大哥这儿来了,害我到处找。你现在是不是没地方住,要不去我那儿住几天,反正我那儿房子也大,给你留着房间呢!”
他的眼睫长而密,遮盖掉眼中大部分的忧郁,低头看她时更像是单纯的冷淡:“你来干什么?”
“我?我还能来干什么,我儿子住在这儿,还不能来探望了?你大哥要是打的这种主意,我可就到老爷子那儿说理去了!”
“什么主意?”
芮琼芝当然不好直说软禁这种词汇,另起了话头:“你这胳膊怎么样了,有没有好一点,医生怎么说啊?”
她见他胳膊仍然包扎着,只是已不需在身前固定,伸手轻轻摸了摸,被他躲开了。
芮琼芝见他这种油盐不进的样子就窝火,但没办法,还是只能哄着他:“我今天来,是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她有意卖个关子,却见他丝毫不为所动。
“你这孩子,怎么一点也不积极?”她怒其不争,还故意压低了声音,怕被他大哥家的人听去,“曲家妈妈找到春海市来了。之前你们婚约没成,两边大人心里都着急,就想找个机会让你们坐下来好好聊一聊,把这事儿重新给办妥了。嘉倩多好啊,现在这种家世好、有教养、人又漂亮的女孩儿可不多见了,你再不好好珍惜,谁都帮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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