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到了我的电话?”
“你已经收走了我的手机,阻断了我跟外界的联系,要是连你跟人说话都不想被我听见,干脆点,拿个笼子把我关进地下室,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她伸出手腕,表示愿意束手就擒。
聂尧臣低头看她的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从来没想过要把你关起来。”
他和她,还不知谁才是对方的笼中雀。
“那现在就走,我陪你玩游戏也玩得够久了。”
她不可能在这里无限期地陪他耗下去。
她内心的煎熬全靠表面的顺从和放纵来掩饰,他并不能真正体会那有多么难熬。
见他站着不动,她已经转身打算自己下楼去。
他上前拉住她,力气大了些,拉得她几乎撞在他胸口。
这段日子看她胃口好,睡眠也好,以为她丰腴了些,可是眼下才发觉好像还是那么瘦。
“不要拦着我。”她眼睛里的温度冷却到冰点,“你不带我回去,我就去找别人。这个岛上除了你那些体面的朋友,还有别的男人,只要足够筹码,总有人愿意帮我。”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反正她已经是个丧失底线的女人了。
聂尧臣被她的话刺痛,手不自觉收紧:“我们不是说好了,这样的话今后再也不说了吗?”
她使劲挣脱他:“谁跟你说好了?你说好的那些条件都兑现了吗?”
聂尧臣终于意识到她并不是仅仅听到他讲电话才有这么大反应,而是应该发生了些什么其他的事。
“到底怎么了,你把话说清楚。”
“行,那我们就说清楚。聂尧臣,你是不是去找过我妹妹?”
他明显愣了一下。
“说话呀,怎么不吭声了?我问你是不是找过我妹妹赵元卉!”
打听元卉的下落,有意无意透露她姐姐在做的事,引导她到那个花店去找亲姐,实现所谓的一家团圆?
聂尧臣抿紧了唇。
这个反应已经说明了一切。
赵元熙太了解他了,假如没有做过,他一定直接否认。
他现在这样,是因为语言表达功能跟不上他的大脑思维,正在组织语言该怎么把这件事合理地解释给她听。
可他的神色却又出卖他,仿佛直接反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赵元熙对他的信任和耐心终于在这一刻崩塌了。她不想再看着他的神色猜来猜去:“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我只要听是与不是,非此即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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