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难怪……”
邱含琦敏感地竖起耳朵:“难怪什么?”
“就聂家那个房子啊!”曲嘉倩道,“我也是听我爷爷偶尔提起的,说聂家这几年生意越做越大,家里却不太平。房子像闹鬼似的,半夜常听到女人哭,后来聂家人就一个接一个从里面搬出来了,只有聂尧臣不怕。聂爷爷想要卖掉那房子,他也不同意。不过他好像说过,结了婚之后就会从那里搬出来,也不再住那里了。”
秦飞白蹙眉:“聂老爷子当时打算卖房是因为‘闹鬼’?”
“也不一定就是闹鬼。但做生意的人家很讲究风水的,家宅平安才能事事如意,有点什么不好都要请专门的风水先生来化解,我家也是这样。像聂家他们这么严重的,肯定是遇到了什么大事,老爷子才想着干脆卖了,一了百了。”
邱含琦也在思索:“你刚才说聂尧臣婚后就会搬出那个房子,那聂老爷子催他结婚,难道就是为了让他搬出来?”
“有这个可能,听说除了他之外,其他人都很少在那房子里过夜,尤其是他妈妈。很多年前我还小的时候,她去美国做客我还见过两次,还挺正常的,现在听说越来越神经质,脾气古怪,都不怎么出门见人。她是最早从聂家花园搬出来的人,说是在那里晚上都睡不着觉,又跟聂尧臣他爸爸吵得厉害,只能暂时分居,一分就分了这么多年。”
含琦好像有点明白她的意图了:“你是说……”
“嗯,我可以去聂家拜访拜访她,反正她一直特别希望我跟聂尧臣的婚事能成,就算前段时间这婚约眼看都要没法履行了,她肯定还是拿我当未来的儿媳妇看待。我可以探探她口风,她可没她儿子聪明谨慎,说不定能套出来点什么来呢?”
这个法子倒真的可行。曲嘉倩不是案件的利害关系人,又跟聂家有这样亲近的关系,且芮琼芝对她毫无戒心。
邱含琦看向秦飞白,询问他的意见。
毕竟这么些日子以来,他跟曲嘉倩接触最多,能不能信得过她的为人和能力,就看他一句话。
“你真的能行吗?”他瞥了身边这位大小姐一眼。
“不试试怎么知道呢,总好过什么都不坐在这儿枯等吧?”她又灌下一口酒,“刚才听你们说,聂尧臣的二叔羁押期限快到了吧?放人之后,他就要回到自己家里,万一有什么重要物证让他销毁了,那时再要补救不就来不及了吗?”
她是律师,这样的常识是根植在脑海里的,瞒不过她。
秦飞白考虑了一会儿,下了决定:“行,那就试试。如果可以的话,你也在那房子里过一夜,看看到底有什么异常情况没有。”
曲嘉倩两指在额前帅气地划过:“Yessi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