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的动作,停在最后打开柜子的刹那,因为那双靴子,此时根本不在柜子里!
“不可能……不可能的!它明明就在这里,我上次看见它就在这里!”
她扑过去,将柜子里的鞋子全都拨开,从上面往下翻,不顾那些昂贵的皮具七零八落地掉下来。
那双皮靴,真的不在这里。
其他东西都在,只有那双白色的羊皮靴,不见踪影。
是聂尧臣。
展示,藏匿,销毁,关乎这里的一切,只有他能做到。
她那天背对着他蹲在这里的时候,他就已经察觉了。
她以为她掩饰得很好,以为这个学说话都比同龄人晚、运动和感官协调性差劲的男人根本不可能真的发现她到这里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然而事实是,他了解的比她以为的多很多。
这场较量是从一开始就由他主导、步步为营诱她深入的,还是中途才调换位置,恐怕都很难说。
她不是一个病人的对手。赵元熙啊赵元熙,你还是太过高看自己了。
她步履如风,从楼上跑下来。
含琦跟英叔站在门口,看她两手空空,也不知该庆幸还是遗憾,或是什么别的。
元熙道:“把车钥匙给我。”
含琦一怔:“你要去哪儿,我送你。”
“把钥匙给我!”
含琦不再坚持,把手中的钥匙抛给她。
她飞快驾车离去。
“哎呀,这……赵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啊?”
含琦刚才就被聂家这个花园吸引了注意力,被元熙这么打断了一下,目光都没能离开花园中间一片近来被翻动过的泥土。
她打开手机,安抚英正华道:“您别急,我车上有GPS,跟手机绑定,能看到。看方向她是要去上古集团总部,英叔,麻烦您打电话联系聂尧臣,让他赶紧过去一趟。”
她有一肚子话想问,但眼下似乎不是最好的时机。
元熙这时候去上古总部,应该是去找她认定的凶手聂权当面摊牌了。
今天上午在市局的会面对她的冲击是相当大的,她根本不像表面上看起来的那样平静无波。
且不说眼下是不是摊牌的最好时机,单是以她现在的状态去跟聂权硬碰硬,男人跟女人生理上就有力量的悬殊,搞不好会有危险。
元熙癫狂的时候能拦住她的,也就只有聂尧臣了。
…
上古集团本部大楼30层会议室,刚有一场会议不欢而散。
等全部人都走了,聂权才说:“舜钧,阿臣单方面解除跟曲家的婚约,他们这时候还愿意注资入股,多难得啊,你到底为什么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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