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婵回过神来,但只接过了保温桶,那个透明的小宠物箱她可不敢碰。
聂尧臣也没打算给她,把装着两只守宫的箱子轻轻地放在了元熙病床头的柜子上。
靠在墙边的秦飞白跟他向来是有你没我的架势,见他妈妈没跟上来,直起腰来,说:“我先走了,晚上还有活儿。熙熙醒了的话,告诉我一声。”
“嗯,好。”
既然已经退烧,他就放心多了。
秦飞白多看床上的人一眼,才手插裤兜离开。”
含琦抱着其中一只巨大的保温桶站起来,“小婵,走吧,咱们找个地方去吃饭。这吊瓶还有一阵才结束,不吊完她不会醒,正好我们吃完了回来喂她。”
夏婵知道这是说给聂尧臣听的。虽然含琦得知整个事情经过也气聂尧臣没看顾好元熙,但这时候还是愿意给他俩创造独处的机会。
他在病床边的椅子坐下,把元熙的还吊着针的手捧到手心里轻轻笼住。
春海已经进入最热的夏季,她身上也有似火炉般的体温,这手却是冰凉的。
相识至今,她没怎么生过病,身体一直都是很皮实的,让他误以为她是刀枪不入,铜皮铁骨。
其实上回在海边拉她回来,他笨手笨脚带她泡澡换衣服,已经是心怀侥幸,担心她会因此着凉感冒,她却偏生好好的,连个喷嚏都没打,没事人一样就走了。
如今看她这样躺在面前,毫无生气,他竟然觉得很不真实。
“赵元熙……”
他叫她的名字,她也没有回应。
其实他知道她不喜欢1077这个代号,相识之初这或许代表着两人之间的某种默契,但四年亲密无间相处下来,她好像已不再喜欢这样一串冰冷的数字。
证据就是,他这样叫她的时候,她常常装作没听见。
“你快点好起来,我以后都只叫你名字。”
像她的朋友们那样,叫她熙熙,她应该喜欢的吧?
喜不喜欢,总要告诉他才好,他猜又猜不到。
他捧着她的手凑到唇边,“你是不是真有什么想做的事?等你身体好了,我帮你实现。”
以前他还附加条件,说除了结婚这件事除外。但现在他决定,只要她能好起来,他就去求爷爷,亲自到美国曲家去道歉,中止跟曲嘉倩的婚约,跟她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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