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喜欢他现在这样的温情脉脉,反倒怀念刚在一起的时候,他把欢爱当作对她的一种考验,想要尽快进入金主的角色而刻意表现出一点粗暴,两人经常不说一句话,只有肢体上的你来我往,却渐渐摸索到酣畅淋漓的窍门。
这样就算仅仅是靠欢爱来发泄情绪,她也不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还好今天已经足够尽兴。
聂尧臣看她坐着不动,伸长了手臂从床头的小篮子里拿过几个药瓶:“不想洗澡那先把药吃了,医生说这些药要每天都吃,你不要忘记。”
复合维生素、叶酸和蛋白粉,都是他咨询医生后拿来给她的,据说是备孕时期必备。
他对这件事情的投入和认真程度超乎预料。为了表示自己也跟他一样,元熙把几个药瓶都放在床头最显眼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会吃一点,实在不想吃隔几天倒掉一点,总之不能让他看出破绽。
反而是避孕药,她一丝不苟的坚持按计量服用,当然药瓶都藏在他看不到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吞掉那些维生素片,又就着他的手喝温水,喝得急了点,水渍从嘴角流淌下来,被他轻掰过下巴一点点吮掉。
她不甘示弱的回吻,吻得狠了,问他:“还想再来?”
他摇头:“今天够了,你需要休息,明天还要上班。”
“需要休息的人是你吧?”她伏在他身上逗他,头发扫得他更痒了,“不是有句话叫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吗?”
聂尧臣居然懂这句话的意思:“你从哪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果然订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样,说也不让说,叫也不让叫,这么放不开吗?”
刚才情到浓时他竟然捣住她的嘴,压低她的声音,以前他明明很喜欢,越放肆他越兴奋。
“你这里隔音不好,我不想让别人听见,跟我订婚没有关系。”他顿了一下才说,“春江华庭那套房子我打算买下来,挂在你名下,你要不要考虑搬回去住?”
“不了,我觉得现在这样挺好的。你要是觉得屈尊降贵过来不舒服,我们下次可以去酒店。”
她只要搬回去,他就会心安理得退回他们原本那种状态,甚至更糟。
她再不会有机会接近他那个花园洋房,还会在他结婚后沦为名副其实的“二奶”。
“我没有不舒服,我只是想让你住得更好一点,你不愿意就算了。以后你也可以去我那里,英叔年纪大了,我让他每周末回家休息两天,你过来就只有我们两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