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车子跟他本人一样透出干净而禁欲的气息,这场耳鬓厮磨完全是临时起意,根本什么措施都不可能做。
他揽紧她:“也没这么急。”
她只要愿意就好,他信任她,并不来自他们之间这点血缘纽带,相反的,要换取她对他的信任,才是他想让她生个孩子的原因。
等深巷尽头终于恢复平静,暮色四合,两个人重新穿戴好衣服,聂尧臣说:“我送你到福利院门口。”
“不用了,你快去看你爷爷。太晚了,你家里人该觉得奇怪了。”
他仍拉着她的手不放,“你不走了?我会不会又找不到你?”
“老巢都在这儿了,我还走哪儿去?”
他这才多问一句:“你真的在这个福利院长大?”
“我很小的时候爸妈就不在了,总要活下去啊,就被送到这里来了。放心吧,这几天过完年我就回去了。”
赵元熙回到福利院,果然大家都已经吃好了饭,老师们领着孩子们去活动室看电视了。
衣服换到一半,有人来敲门,她只好又穿回去,跑去开门。
秦飞白站在门口,手里端着餐盘:“给你留了饭,吃一点吧。”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吃饭?”
“我不知道啊,但今天有你最喜欢吃的烧鸡,就特意给你留了点。”
“还是街角那个红招牌店里的烧鸡吗?”
“嗯,都开了有二十多年了,还在那里。听说马上要拆迁,以后可能也很难吃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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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元熙顺手拈了一块鸡肉塞进嘴里,“你稍等我一下,我冲澡换身衣服,很快。”
“你忘了,这儿八点以后才有热水。这会儿你只能洗冷水澡,小心着凉。”
“不会吧,居然还是只能定点提供热水啊?”她自嘲地笑笑,“回头等我挣了钱,第一件事就先把这儿的热水系统给换了。”
“这里的供水系统太老,要改很麻烦,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秦飞白把床头的干净衣服扔给她,“你先把衣服换了。”
他从进门就看到她锁骨处的痕迹,还有她整个人沾染的情淤的气息,浓烈得让人无法忽略。
不难猜到她跟聂尧臣出去这么久做了什么。
他把脸别向窗外。
福利院的宿舍间一层楼才合用一个卫生间,换衣服只能在床和柜子间拉个帘子换,元熙他们在这里长大,都已经习惯了。
换好衣服,她把帘子一拉,秦飞白还坐在那里,神思不知游到哪儿去了。
她伸开巴掌在他面前晃了晃,“哎,怎么了,晚上有事儿?不耽误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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