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疏有别,或许才比较符合人性。
聂尧臣说:“他跟曲家有约定在先,我代替你跟曲家的女儿结婚,总算为他挽回一点信用。”
“不错,现在还懂得埋汰我了。”
“大嫂好吗?”
“喂,不要太得寸进尺。”
聂尧臣终于将最后一枚棋子放归原来的位置——两军对垒,整整齐齐,就像刚才的“厮杀”从没存在过。
他看着房间角落里的画,这样的线条和色彩在这个家中随处可见,都是侄女朵朵的作品。
小姑娘跟他这个叔叔一样,出生即患有孤独症,且比他的典型症状要明显。
他们聂家,像是受到诅咒。
大嫂卜寒青照顾女儿时的情形,常会让他想起小时候跟母亲相处的种种。
“你妈妈她最近怎么样,还好吗?”聂舜钧问。
今天在董事会上刚跟父亲聂松见过面,兄弟俩都不太想聊他,聂舜钧宁可问问后妈的近况。
“前不久刚去过她那里,还是老样子。”
“你跟曲家的婚事定下来,她一定很高兴。听说曲家女儿精明能干,将来公司的事应该很能帮得上你,这样她就不用担心你总在我这里吃亏。”
是吗?在公司事务上能帮到他,那赵元熙不是也可以吗?
聂尧臣对一面之缘的曲嘉倩几乎毫无印象,但要说到公事,他觉得不会有其他人比赵元熙跟他的默契更好。
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只有她听明白,1077是他在叫她。
“对了,你那个小秘书怎么样了,愿意接受你提出的方案留任吗?今天董事会上,我看跟着你的还是那个肖灼。”
聂尧臣摇头:“她说要尝试其他的工作。”
“这么快就找好了下家?哪家公司,你打听打听,开多少薪水,你给双倍就是了。”
其实他当然看得出,这两个人之间并不是职务和薪水多少的问题。
“她说要自己开店,商铺是我给她买的。”
“分手费?”
“我没打算跟她分手。”聂尧臣蹙起眉头,“只是看她喜欢,就买下来当做礼物送给她。”
“上床之后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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