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但不得不如此。
这次启程没有遇到什么波折,剑朝宗一行人在黄昏时分抵达了丹阳宗。
二长老被押回宗门,仍是吴喆负责主事,与其他宗门来往。
曲漾不关心这些,他跟在一名引路的外门弟子身后,往玄清祖师住处行去,路上同楚骁闲谈。
“忘了问,昨晚师弟睡得可好?”
楚骁狠狠磨着后槽牙:“承蒙师兄厚爱,自然是不错的。”
“师弟,这儿没有外人,不必强颜欢笑,我又不会笑话你。你昨晚钻进师妹的帐篷里,我昨晚出来起夜不小心看见了,你……你非要修炼那门《天衍诀》,到了如今难以给师妹幸福,看这黑眼圈,怕是愁了一夜。”
“唉,我是真的心疼你,年纪轻轻碰上这档子事儿。”
“不过你先别急,急也急不来,师兄也正给你想着法子呢。”
楚骁脸都气青了:“师兄,我……”
一直沉默不语的陆流涵忽然爆发了:“薛聆羽你非要挑着阿骁痛处说吗?别忘了,你已经被师尊逐出师门,我们喊你一声师兄纯粹是客气,你还理所当然地接受,摆起师兄的谱了?”
“我在这儿明明白白地告诉你,阿骁便是切了我也依旧心悦与他,他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
“诶?怎么停了?”
陆流涵见引路的外门弟子站定在那,却还没有到玄清祖师的居处,忍不住出声问。
那弟子没有说话,小幅度点了下头,行了一礼便匆匆快步走了。
他们这才看到,通幽的窄径前,有个端坐在竹下烹茶的老人。
老人冷着一张脸,朝着楚骁扬了扬下巴,倨傲轻蔑:“你就是那个‘惊喜’书铺的宠儿,割了子孙根练假冒伪劣功法的楚骁?”
楚骁:“……”
他脸刷地一白,连忙辩解:“玄清师伯,我没……”
“你没有?”玄清祖师冷嗤一声,“都不是瞎子,见过你的,自然知道你没有挥刀自宫。”
楚骁脸色越发难看,神情透着迷茫,曲漾拍了拍他肩膀:“师伯气的不是这个。他是气你被人陷害而不自知,你可知那书铺背后究竟是谁,万福商会对拍卖品检查缜密,上古秘籍又是因何混了进去?”
玄清祖师摆摆手:“罢了,看你这副窝囊样子也是不知。”
“被人竖起来当靶子,脸都丢尽了,如今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真是蠢笨得无可救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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