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除了每天通过个人终端给季夏报平安,落朝再也没在季夏面前出现过。
季夏在醒来后的第二天就开始恢复日常工作,也没觉得和往常有什么不同,除了偶尔空闲下来会无意识望着落朝的衣服发呆。
直到这一天休息,季夏彻底放松下来,才发现自己非常的想落朝,想马上能够见到他。
洗完澡后,季夏犹豫再三,还是换上那件粉色睡衣,靠在床头工作了会,就开始发呆。
他无意识的把头埋在衣袖间闻了闻,好像这样就能闻到那个人的味道,能感到一丝心安。
等到季夏反应过来,脸烧得滚烫,他抓了抓自己头发,瘫在床上把自己蜷缩成一个团,双手护住肚子。
他一愣,为什么要护住肚子?
然而没等他细想,强烈的不安和脆弱排山倒海的涌过来,一阵又一阵,他忍不住颤抖着肩膀抽泣。
此时此刻,深埋在脑海里的那个念头终于抽丝剥茧越发清晰:他想立刻马上见到落朝。
季夏瘪瘪嘴:“落朝……”
门口传来拉链声,脚步声逐渐靠近,在身后停下。
季夏没有回头,却笃定的确定这是谁。突然一下他就心安了,仿佛有了强有力的依靠。
落朝坐下来,把团成一团的人抱进怀里,像过去无数次季夏抱他的那样,把人往上颠了颠:“宝宝,别哭了,我来了。”
季夏抱住他脖子,狠狠咬他肩膀,呜呜咽咽的哭:“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落朝笑了,他承认,他确实不是个好东西,不然也不会出此下策。
在伴侣最需要他陪伴的时候,他却故意不现身,抓着假孕期心理需求这种卑劣的优势,硬逼着别人和他在一起。
“谁让你对一个坏东西好,你就得承担后果。”
第二天一早,季夏颤着睫毛醒过来,浑身熟悉的酸痛提醒他昨晚混乱荒诞的经历,他裹着被子就想往下跑,被落朝抬手一拉,跌在了对方怀里。
“哥哥这是吃干抹净不打算负责了吗?”
季夏头脑轰得一声,从脖子红到脸颊。
事到如今,过去几天包括昨晚在自己身上的异常现象,他要是再察觉不到那他就是个傻子了:“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
落朝耷拉着眼皮看他:“我做过的事可多了,不知道宝宝指的是哪一种。”
季夏一把揪住他领口:“你、你再叫一声试试?”
落朝做出个抬手告饶的姿势:“好,我不叫。”
落朝看着他的眼睛:“我只不过是……”
落朝靠到他耳边,低低道:“让你怀了……我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