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见不得傅沉被骂,尤其是因为演烂剧、感情太冷,他知道,这些都错不在他。
于是季夏又像往常一样,趁着在车上的时间给傅沉反黑。
之后一个半小时的飞机,季夏到了地方和队员打招呼,练舞。总体来说,季夏跳得比他自己原先预期的要好很多。
等到季夏回到酒店,已经凌晨一点多,刚进房间,就看到傅沉穿着黑色家居服靠在椅子上看剧本。
傅沉抬起头,扁平的金丝边眼镜在灯光下显得十分禁欲,他下巴向后面一抬:“喜欢哪一个?”
季夏顺着他的方向看过去,墙边摆了一排的花束,他跑过去边走边看:“这都是…你买的?”
傅沉靠在椅子上,一双长腿像是无处伸展似的交叠:“除了我,你还想谁买给你?”
“绝对没有!”季夏上次吃亏的教训令他记忆犹新,连忙否认。
季夏指了指:“那,明天就送这个?”
是一束包在黑色鎏金纸里的白玫瑰,傅沉眼眸暗了暗。
季夏知道自己的小心思被看破,却仍装作不知情的样子,弯腰抽出一朵别在自己胸口:“明天我就这样让它陪我上台,好不好?”
傅沉眼底是翻涌的情绪,他闭了闭眼,尽数压下,再开口说话时,声音已经有了些哑意:“这样勾我,你知道明天下台会怎么样吧?”
季夏手背在身后,乐颠颠地跑过来亲傅沉嘴角一口,躲开他伸过来揽自己的手,弯着眼睛直笑:“反正你今天不能对我怎么样。”
确实,季夏明天上台唱跳,需要消耗很大体力,傅沉今晚的确不能对他怎么样。
傅沉眯窄眼缝,手指一下下敲着桌沿,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季夏。
季夏眼睫轻颤,脸颊火烧起来,傅沉的眼神太过直白炙热,让他有种已经被扒了个干净的错觉。
“我洗澡去了。”季夏几乎是仓皇而逃。
第二天早上,傅沉起得要比季夏早很多,为了让季夏多睡几分钟,闹铃一响就给关了,趁季夏还迷糊的时候,一件件把人衣服穿上。
季夏意识略微清醒些时,瞥见傅沉正蹲在地上给他穿袜子。
从他这个角度,能看到傅沉高挺的眉骨鼻梁,纤长笔直的眼睑在白皙的眼窝上投下一圈阴影。
季夏以为在做梦,小腿一抬,白袜从脚踝滑落,他把脚尖踩在傅沉胸口轻轻的按着那一点:“让你一直欺负我,这是我的梦,总该我扳回一局了吧。”
傅沉穿的棉质家居服很薄,季夏这一脚踩得他眼神瞬间晦暗不明,他抬手抓住季夏的脚踝,一把将人拽到怀里,一条腿还搭在肩膀上晃着。
傅沉把人往某个地方按了按,手指搓揉他的嘴唇:“还是做梦吗?”
季夏瞬间清醒:“那、那个,我,我马上还要上舞台…”
傅沉深深看他一眼,就着姿势帮他穿上袜子:“你等今晚的。”
十分钟后,陈潜过来接人,季夏穿戴整齐跟着出去,陈潜往后看一眼:“傅哥呢?他不跟我们一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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