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她拥在怀中,吻去她挂在眼角的泪珠,声音轻轻的:“诱诱,你可以随时喊停。”
荀欢一怔,她还没勾.引他呢,怎么哭一哭便同意了?
不等她想明白,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都陷入锦被中,而他却直起了身子将纱幔拉好。
微弱的皎白月光一丝一毫也不能倾泻了。
纱幔的流苏却不停地飘摇,连带着帐子也慢慢地晃。
豆大的汗珠滚落下来,直直地砸到荀欢脖子里,潮湿的热气一过便是黏腻的感觉,荀欢皱着眉地偏头。
一直在观察她神情的何长暄自然察觉,他停了下来,尽量柔声问:“不舒服?”
双手紧握成拳,随时准备撤离。
荀欢唔了一声,有些迟钝地慢慢摇头,道:“你身上好热哦。”
何止他热,她也热得像是泡在温泉中,细密的汗珠沁在额头上,打湿了鬓发,一绺一绺地贴在脸上。
荀欢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热过,一阵又一阵的潮湿与闷热促使她将身下的锦被撇开,蹙眉解自己本就不多的衣裳。
何长暄的目光刹那之间变得更热。
于是接下来的一切都变得不受控制起来。
荀欢依然很热,她的手伸出去,想要抓住纱幔,下一瞬手便被握紧,被迫十指相扣。
“诱诱,不许走。”他的声音比以往更从容,带着毋庸置疑的坚定。
荀欢迷茫地看着他。
她只是想撩开帘子呀……难道他不热么?
可是最后帘子也没能掀开。
荀欢觉得自己变成了一杯馥郁的酒,被人一寸一寸地闻过、看过,他轻轻摇晃酒杯的动作生涩又坚定。
唔,差点忘了,常鹤是不会喝酒的,所以不熟练也情有可原。她便原谅了他的横冲直撞,大方地用甘甜的酒液迎接他。
一切就绪,他终于准备品酒,酒液倾倒的瞬间,淡淡的苦味蔓延。
不过苦涩之后便是甘甜,唇齿间馥郁的香气被他轻轻地卷着,细细地品着,她浅浅地迎合着。
纱幔中的馥郁香气愈显浓烈。
品酒的人尝到酒的妙处,不知疲倦地啜饮。
那杯酒却慢慢地把自己灌醉了。
次日,荀欢从昏睡中醒来,被窝中干爽又温暖。
“醒了?”
几乎是刚睁开眼睛他便开口,声音低醇如美酒,臂膀从她颈间穿过,手轻轻抚着她的手臂。
荀欢怔了下,忍不住抬起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