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没法子了。”陈太妃叹了口气。
荀欢失魂落魄地回府了,只是没回清酒院,而是先去寻常鹤。
小心翼翼地推开门,她扫了一眼,见他正将埙的碎片收起来放进木盒中,见她进来了也只是瞥她一眼,并没有避讳什么。
知道他不想多提,荀欢便故作轻松道:“幸好我去得及时,不然你就回不来了。”
何长暄将木盒放在博古架上,淡淡开口:“多谢公主。”
“这有什么谢的……”荀欢抿了下唇,瞥了眼木盒的位置又连忙收回目光,解释道,“三哥喜欢男子,你别介怀,有我在,他不会动你。”
何长暄应了一声。
荀欢也没再说什么,两人对坐,一片沉默。
一连两日,荀欢明显察觉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僵硬了许多,她有些着急,一直暗中寻找机会将木盒偷出来,然后找老师傅修一修,能修好最好,若是修不好……也比现在一堆碎片的好。
她这样安慰自己,终于找到机会拿到了木盒,她小心翼翼地将陶埙的碎片包在手帕中,留了木盒放在博古架上掩人耳目。
她偷偷出了府,找到长安城中名气最大的修造乐器的老师傅,花了许多银子才让他尽力试一试。
既然出了公主府,荀欢索性直接去寿王府兴师问罪。
通报之后,她大喇喇地坐在主位上,寿王好吃的好喝的伺候着,还在一旁赔着笑脸。
荀欢依然不满意,皱眉道:“三哥,前几日那件事你做的太过了。”
寿王没太在意,不过是个小小的侍卫而已,哪里用得着荀欢来说情,况且他的心思也淡了,敷衍两句便问:“这一两个月的工夫,我至少给你写了十封信,你呢?”
荀欢心虚地垂眸,坐直身子后又一脸淡定地解释道:“我写了,只是忘了寄出去而已。”
前几日她都在埋头苦写,就等着他问呢,说着她从怀中掏出几封信。
寿王随意瞥了两眼便道:“现在拿出来有什么用,赵承简天天盼着你的信呢,可惜他也看不到了。”
他刻意说道:“再过五日,想必他便回到长安了。”
“什么意思?”荀欢一脸无语,“我又没给他写过,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偷看别人的信的癖好呢?”
寿王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这个妹妹哪都好,就是对“情”这个字不开窍,还没看出来赵承简钟意她么?
不过她对那个侍卫倒是有些不同,想到这里,他心中微动,问道:“幼幼,你乖乖告诉阿兄,你是不是看上那个侍卫了?”
荀欢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一脸“你才看出来”的神情,道:“他是我以后的面首,你不许动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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