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晏观南就看到谢桥出现在窗户外面,飘动的窗帘后,露出了一张惨白的脸,紧接着,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勐烈的阴气,轰得一下朝着蔡老道冲了过来,把他直接给撞的朝着门飞了出去。
蔡老道掐着符,念念有词,用桃木剑勐的朝着窗户一噼,紧闭的大门一下子朝着两边弹开,蔡老道骂骂咧咧便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反手就把门给反锁住了。
被锁在里面的晏观南:“……”
我可真谢谢您了。
谢桥没有去追那老道,而是盯着晏观南,规规矩矩地冲着他的遗像磕了个头。
“夫妻对拜,礼成。”晏观南低声说了一句。
结了婚,他也没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小拇指头上,多了一道红线,但这红线只是一个圈儿,还是没开阴阳眼就看不出来的圈儿,的确对阳婚没什么太大影响。
晏观南结婚后,当天得住在这屋子里面。
谢家没有一个人敢靠近,晏观南就独自朝着楼上卧室走去。
主卧里面,也贴着不少黄符,还摆设了一些驱鬼的法器。
但很显然,这玩意儿没什么用,毕竟晏观南看到谢桥出现在卧室门口,看都不看那些玩意儿一眼,就走进来对着他死亡凝视。
晏观南挺无辜地端坐在床上,说:“我已经是你媳妇儿了,咱俩同心同德,你不能害我。”
谢桥走过来,居高临下看着他,说:“你好大的胆子。”
晏观南说:“只要胆子大,天天放婚假。”
谢桥:“……”
晏观南眼睛亮亮的,说:“结婚当天,就得洞房花烛了,我寻思着你这虽然成了鬼,但只要能凝成实体,咱俩也不是不能洞房,要不然就试试?”
谢桥面无表情,说:“我不会。”
晏观南就更兴奋了,挥舞着昨天熬夜画出来的一张凝体符,说:“这不是巧了嘛,你不会,我会,你只需要负责出力,我替你作法凝实体,这样可好?”
谢桥表情有几分呆滞。
这人一点儿都不害怕鬼,胆子大又愚蠢,简直愚不可及。
“你是道士?”谢桥冷声问。
他原本以为,晏观南只是开了天眼,能看到鬼,却没想他会画符。
晏观南摸摸鼻子,说:“差不多算是吧,但我就是个二半吊子,画符特别慢,还总是失败。”
他用完了所有符纸,才画出来一张像样的凝体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