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松身形颀长,跟罗珍容站在一起,两人的身高分明可见,如今对视,程松能清晰看到罗珍容眼中的认真。
这段时间对他而言也是矛盾的,有的时候他很庆幸自己失忆了,如果不是这样,他或许见不到罗珍容,但有的时候他又遗憾自己失去了记忆,如果他还有过去的记忆,那他就可以光明正大跟眼前的人在一起。
“娘子……”
“嗯?”
“娘子说话这般动听,为夫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了。”程松轻笑着说道,每一个字都轻轻慢慢地飘进罗珍容的心里。
罗珍容偏过头,没有让程松去看自己微红的脸。
或许他们在不合时宜的时间相遇了,但他们都在努力走向一条属于他们的路。
这天晚上,县令来到溪南村,径直往谢家过来。
倒没有人怀疑发生了什么大事,毕竟以谢家如今的情况,哪怕是县令高大人,也不敢贸然得罪。
当然不是因为罗珍容,而是因为莫红梅。
不过这次,县令来找的人还真就是罗珍容。
到了谢家之后,一群人坐在谢家的客厅里,县令主动提出了瓷厂的事,以他的想法,还是应该以稳当为主,尽量不要去做一些容易冒头出事的事。
“如今谢氏一族在京中有驸马撑腰,也算是飞黄腾达了,再去掺和瓷厂一事,怕是不妥。”高仪宾沉声道,说话的时候认真看着眼前几人的模样,着重还是看向莫红梅。
莫红梅之前大概听罗珍容提过这事,也知道罗珍容内心的想法,这时候毫不犹豫就站到了罗珍容这边:“我听容容的,容容说什么就是什么。”
高仪宾听到这话,内心苦笑,心里暗道这驸马爷的前妻倒也不是个好惹的,可他也不敢得罪,生怕得罪了人,罗珍容带着莫红梅往京里去。
虽说谢富贵与公主成亲之前,叫人送了和离书回来,可这流程实在是走的不全,罗珍容真要闹起来,还真不好收场。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这驸马爷的亲娘竟然就站在罗珍容这边,真要是往京里去闹,不管结果如何,他这个小小县太爷的乌纱帽,恐怕要不保。
想到这,高仪宾脸上露出笑容:“罗姑娘,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这事不太好办啊,你也知道,这驸马爷终究是驸马爷,谢氏在这溪南村倒没什么事,可万一以后闹起来,恐怕会影响到京里,我怕到时候驸马爷讨不到好,反而连累谢氏一族。”
说到这里,族长也偏向了这个选择,小心看向罗珍容:“要不就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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