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周围被涂山尧哭声带动的小朋友也开始揉眼睛耸鼻子,场面一度失控。
就当严承志决定先抱着小朋友离开这块地方搁置体检时,一只黄嫩黄嫩的小鸟不知从哪飞来,竟然不偏不倚地停在了涂山尧的肩膀上。
“啾啾。”清脆的鸟叫声成功吸引了狐崽崽的注意力。
‘乖崽别哭了,姨姨下来陪你了。’
“姨姨……”涂山尧愣愣地打了个哭嗝,软绵绵的手指轻轻地戳了戳小团啾的身体。
“啾。”‘这是姨姨的化身,平时陪你玩!’
“呜呜呜,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小团子刚停下哭声,又悲从中来,下意识朝最亲近的长辈撒娇卖惨。
‘不会不会,山海界的大家都在看着你呢。’
严承志抱着尧尧,打量着这只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鹦鹉。
看起来比小孩的拳头大一点,浑身通黄,有些偏金,头顶有淡黄色的羽冠,尾羽处泛着浅浅的红,看起来极其丝滑,颜值极高。
“谁家的玄凤鹦鹉?”严以南好奇地想摸,鹦鹉嫌弃地躲过她的触碰,钻到涂山尧的怀里。
“尧尧,你刚刚叫它什么?”严承志指了指鹦鹉,有些迷惑,如果他没幻听,刚刚小崽子确实是跟这鹦鹉有来有回地对话了吧?
“唔……”涂山尧缩了缩脖子,看起来像是个弱小无辜的兔兔,“姨姨。”
“你说的姨姨是只鸟?”
“不是,是精卫。”涂山尧认真地纠正着。
那群小鸟怎么能跟精卫姨姨比,精卫姨姨可是跟凤凰姨姨是好姐妹,是统领鸟类的。
隔着窗户负责抽血的护士小姐看不下去了,对严承志道:“这位先生,你跟这个孩子是什么关系?”
“我是警察,算是这孩子的临时监护人。”
“我希望你带孩子先去查查精神科。”护士小姐严肃地说,“这个年龄大的孩子若是出现幻听幻视的现象,那可不是小问题。”
她有些爱怜地看着抱着只小鸟坐在严承志怀里的幼崽,只见刚刚大哭了一场的小崽崽通红着眼,低着头还打着嗝,连头上的白毛都耷拉下来了,真是又可爱又可怜的。
“唔,姐姐给我打针吧,我不怕了。”涂山尧抱着软乎乎的幼版姨姨,只觉得心中有无限勇气,他视死如归地伸出手,递到护士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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