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承志看着女儿一脸耐心地哄孩子,心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他女儿这个脾气,昨天晚上还朝尧尧哭着叫,今早还对尧尧指着骂,怎么现在就跟自己养崽似的那么熟练哄娃了?
还有,涂山尧以前到底是在哪、跟谁生活的?为什么常识不知道几个,反倒对扑克这种赌具都知道?
好在哪怕以前生存环境再恶劣,小崽崽也没有长歪,听着涂山尧知错就改还惦记着帮忙弥补的奶音奶句,严承志心也化了,他蹲下身子将女儿与小崽子一并抱在怀里轻声安慰:“叔叔不怪你啊,都怪卡片太脆弱,都不够尧尧一只手掰的。”
三人在挂号大厅自顾自抱着,处在最中间的小孩子还哭得老惨,引得周围的过路人纷纷投过好奇的视线。
一个同样牵着孩子的妇女还走过来拍了拍严承志的肩:“同志啊,有什么事情我们大人能解决的就自己解决,别什么都告诉小孩子,你看这娃哭得多惨呐。”
“唉哟,这小脸俊的。”
涂山尧听到声音刚刚抬起头,就被这个热情的阿姨给捧住脸蛋摸了一把,吓得瞬间眼泪就停了。
倒是旁边的那个小女孩,看样子比涂山尧大几岁,见妈妈松开自己的手去夸别的孩子,当下就“嗷”得哭了起来,整个场面更乱了——
严承志尴尬地解释了一下带孩子来做体检的事情,便抱着涂山尧牵着严以南重新去补了卡,准备赶紧做完体检去吃午饭。
这次严承志将卡都收在自己口袋里了,包括严以南的那张。小姑娘倒是一直抱怨着自己社保卡上面的照片太丑,也想重新办一张。
体检从内科开始检查的,涂山尧一开始还有些紧张自己的真身会不会被发现,吓得在心里疯狂call长辈,但见自己躺在床上任由工具在自己身上滑来滑去后医生也没说些什么,他便彻底放心了,甚至觉得这样子做检查很好玩。
毕竟那些穿着白大褂的叔叔阿姨们不仅会笑眯眯地夸他勇敢检查完还会给他塞一把糖。
虽然涂山尧把糖给严以南分享的时候,小姑娘却不屑地说:“这种一块钱一大把的薄荷糖有什么好吃的,等姐姐出去给你买星空棒棒糖!”
嗯……看起来那个棒棒糖很厉害的样子。
不过不管是朝三暮四还是暮四朝三,哪怕再来十个人提前抽血,涂山尧终究还是要被抽血。
严承志倒也还人性化,为了让涂山尧见识到抽血不疼,他自己还主动上前来了一管。
可惜一切都抵不过严以南戏精的大嗓门,护士刚把针戳到她身上便开始闭着眼睛叫,换了一个试管后还在嗷嗷,最后解开皮筋拔针的时候还夸张得来了句“好痛!”把打针的护士小姐姐都逗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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