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窈只好乖巧地蹭过去。
“想杀我?”陆执懒洋洋地半阖着眼皮。
宁窈摇头:“不想。”
“为什么?”
“杀不了,也不想杀,”宁窈说,“说好了你要给我当花匠的。”
希望你有自知之明能听懂暗示早点给我浇水,不要逼我撒娇求你!
他顿了片刻,似是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然后才问:“那你刚才盯着我做什么?”
宁窈不假思索:“你好看我才盯着你看的。”
陆执冷哼一声:“庸俗。”
这个女人虽然又怂又废,还时常做出令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在他面前倒还算老实。她说不想杀他这也是真,陆执从没感觉到她又分毫恶意。
说完他又闭上眼,不再搭理宁窈,她却感觉他似乎心情不错,又不太确定地问:“你生气了吗?那我以后不看了。”
陆执薄凉的声线带着些许疑惑:“你说的是实话,我为什么要生气?”
宁窈是真服了这祖宗的逻辑了,他倒是怪自恋的,说他好看,他也不假客气一下,看他他不高兴,不看他也不高兴。
得,她是宝哥哥,他是陆黛玉。
“其实你可以把十五打晕的,他发现不了。”宁窈忍不住还是说了。
“如果可以,我会直接杀了他。”陆执说。
意思就是他现在不可以?宁窈心中咯噔一下,她居然猜对了……
宁窈仔细观察陆执,看他脸色是正常的苍白,灵压也还稳定,脑子里的杀气警报系统也没响,于是她大胆地问:“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他下颌轻点一下,算是默认了。
好奇怪,这大魔头也有不舒服的时候。她想了想,觉得也正常,陆执一天到晚把自己关起来练邪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晒太阳不运动,就跟闺阁娇小姐似的,能不生病吗?
东西不吃水也不喝,虽说他是辟谷了不需要这些,可宁窈总觉得,人毕竟还不是仙,活得没一点人气哪里像个人。
再看她,每天不是在进食,就是在逛街,晚上睡睡美容觉,心情愉快,就连原身自带的心痛病都不怎么犯。
宁窈问:“你昨天也不舒服吗?”
他嗯了一声。
房间里安静得能听到外头树叶的飒飒声,宁窈思索了片刻,犹豫着伸出手递到陆执嘴边:“你咬吧,但别吸太多血,我血不厚的,你知道的。”
陆执闻言睁开眼,眸色一沉,“什么意思?”
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扑到她手臂上,好痒,宁窈不太舒服还是忍着没挪开,她想过了,与其像昨天那样被他扑上来咬脖子,还不如主动点给他咬手,脖子上可有大动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