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胖到影响她容貌的地步,但是以前的衣服大半不能穿了,只能重新裁新的,这让她多少有些在意。
景珩回来后,两人亲热之际她问过胖瘦问题,那会儿景珩没有喝酒,就算嫌弃她胖也不可能说实话,更何况他并不觉得她胖了。
“无理取闹。”景珩由着她一通乱掐,并没有感受到疼,只是拢了拢衣襟,防止冷风灌进去。
“刚刚说我胖,现在又说我脾气差,你可够了啊,我都没嫌弃你呢!”秦笑笑像是故意找茬似的胡搅蛮缠,看样子非要跟他吵一架不可。
景珩捏了捏她的脸,将她拢在怀里:“我没事。”
秦笑笑很想白他一眼,却是没有拆穿他的谎言,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前。
翌日,夫妻俩没有让侍女奶娘等人跟随,带着孩子和祭品来到了别苑东北角,很快就找到了护国公主说过的竹林。
竹林里十分幽静,密密麻麻的竹子挡住了北面吹来的寒风,在阳光的照射和林间嬉戏的鸟群的映衬下,意外生机盎然并没有阴森之感。
想必是爹娘都在,默默和闹闹处在这片陌生的竹林里也没有害怕,只是好奇的东张西望,顺着鸟叫声四下寻找。
一家四口沿着能通人的小道进入竹林里,走了没多久就来到了一片空旷的地方,也看到了静静地立在北侧翠竹旁的坟茔。
坟茔前没有立碑,上面没有一根杂草,看的出有人照看,不用想也知道是护国公主吩咐的。
景珩抱着双胞胎,一动不动的站在坟前,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眼底却慢慢变红了,抱着孩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无尽的哀痛瞬间淹没了他。
秦笑笑看在眼里什么都没有说,在观察过风向后,她将祭品拿到了上风处,从景珩手里接过两个孩子默默地站在一旁。
景珩拿出火折子点燃了香烛,袅袅青烟模糊了他的面容,熏红了他的双眼。
秦笑笑看着这座没有石碑的孤零零的坟茔,心里万般不是滋味。在景珩点燃纸钱后,她把默默交给了他,同他一起烧纸。
待最后一叠纸钱投进火里,她抱着闹闹跪在了蒲团上,给没有机会谋面的公公磕了四个头。
景珩也带着默默跪了下来,他有无数话想要对已经在冰冷的坟墓里待了近二十年的父亲说,可是内心的愧疚让他说不出一个字来。
秦笑笑从他手里接过默默,温声道:“鲤哥哥,我和孩子们在别苑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