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的唇角弯了弯,忧心忡忡的说道:“我只担心一个月后公主府的媒人登门说亲,秦叔叔毫无准备之下会愈发厌恶我。”
秦笑笑下意识的说道:“你别担心,我会找个合适的时机向我爹说明。”
话音落下,她猛地反应过来,意识到“上当”了:这不是不打自招,承认自己盼着公主府的媒人来说亲,且希望父亲答应么?
“鲤哥哥,你越来越狡诈了!”反正说漏嘴了,秦笑笑干脆自暴自弃道:“等这次回家,我就跟我家里说你要遣媒说亲的事,不过家里一直希望我留家招赘,他们能否点头就看你的诚意了。”
景珩却顾不上秦家人的态度了,一把将秦笑笑带到了一处无人的角落里,将她圈在胸膛与墙壁之间:“笑笑,你心悦我对不对?”
秦笑笑粉白的脸瞬间红似滴血,鸦羽似的长睫伴随面前之人的气息微微颤动,没有开口说话,但更像是默认。
景珩紧紧的盯着她,同样没有开口,也不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变化。
直到秦笑笑自己受不了,终于抬起头凝视他的眼睛,认真的说道:“鲤哥哥,结亲不仅是你我之间的事,还要征得你我两家至亲的首肯。此外我也说过,我爹娘只有我一个孩子,我必须奉养他们终老,甚至将来我生下的儿女,至少有一个承‘秦’姓,这两件都不是小事,我希望你想清楚,以免他日后悔。”
这种事一旦后悔,等待他们的只有形同陌路。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再无干系。
景珩低低的笑了,拇指轻轻的摩挲她的面颊:“笑笑,你可信我?”
秦笑笑下意识的撇了撇头,没能摆脱他略显粗粝的手掌:“鲤哥哥,我一直信你。”
纵然曾经年幼无知的我多次让你暴跳如雷负气而走,你也从来没有忘记过对我的许诺,再见面依然记得带给我爱吃的点心,最喜欢的玩物,还有从不误时的约见。
“如此,再信我一次可好?”景珩深深的看着他的小姑娘,许下了没有言明的承诺。他知道,她会懂。
秦笑笑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的眼睛,里面全是自己的倒影。她展颜一笑,缓缓点头:“好。”
今日的秦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秦老夫人身着喜庆的高坐在主位上,应付着一轮又一轮的向她贺寿的女眷们。虽然脸上带着笑意,但是熟悉的人才会知道这笑意不达心底。
贵为朝中二品重臣的母亲,即便有客人看出来了也不会说什么,只会好奇这样大喜的日子,为何老夫人看起来不是很高兴。
这时,一个丫鬟匆匆忙忙的跑进来,欢喜的说道:“老夫人,姑娘给您贺寿来了!”
秦老夫人闻言,激动的站起来:“到哪儿了?姑娘到哪儿了?”
丫鬟立即回道:“应是到二门处了,老夫人别急,姑娘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