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苗老太瞬间红了眼眶:“咱家门户太低,拖累了你!”
秦河面色一变,急声说道:“娘,我不是这个意思!这些年来,是爹娘和兄嫂耗心费力供我念书,是我拖累了你们才是!”
秦老爷子拍了拍苗老太的肩头,无奈的说道:“一把年纪,就爱胡思乱想。”
苗老太抹了抹眼泪,并没有胡思乱想。
这几日媒婆上门说的那些姑娘小姐,已经让她倍感压力,这下来了个家世更厉害的,偏偏儿子碍于他们不敢应承,这让恨不得把一切最好的都给儿女的她,确实有些受不住。
安抚好苗老太,秦老爷子对秦河说道:“为人秉性确实重要,你夫子不见得了解那位姑娘的性子,你又不方便多问,弄不好得罪你夫子不说,也会得罪他那位老友。”
这话说到了秦河的心坎上,正是有诸多顾虑,在邱夫子询问他的意见时,他才用父母之命暂时挡了回去。
此时见父亲能理解,秦河不禁向他老人家讨主意:“爹,我该怎么做?”
秦老爷子笑骂道:“你都拿你老子做挡箭牌了,还问该怎么做?等十六那日你夫子过来吃酒,我来跟你夫子说。”
秦河心头大定,旋即愧疚道:“又让爹为我操心了。”
秦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额头的皱眉加深了几许:“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谁让老子养的几个儿子都是傻的,不为你们操心又能咋办!”
这话说的秦河更加惭愧,低垂着头没脸吭声。
邱夫子为秦河保媒的事,秦老爷子三人没有跟任何人声张,免得事情不成传出去,被人胡乱揣度有损秦家以及秦河的名声。
六月十六,在一个火辣辣的艳阳天里到来了。
这一天,秦家人早早起来忙活开了,为迎接客人和置办中午的酒席做准备。大人们嫌秦笑笑和三宝两个小的碍手碍脚,就把姐弟俩打发去放羊,让他们等咩咩吃饱了再回来。
昨天才到家的大宝和二宝想偷懒,于是趁大人不注意偷偷的跟着小堂妹去放羊,结果跟借桌椅回来的秦山和秦川“狭路相逢”。兄弟俩一人一脚,就把这对难兄难弟踹回屋里,听候大人们差遣。
秦笑笑一心盼着景珩过来,就跟三宝带着大黄和咩咩来到青湖边的埠头旁,认为景珩会像走的那天一样,乘船从对面的华清苑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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