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秦家人竟然把赵绣绣藏起来,村子里一下子炸开花,连村长都坐不住了,急急忙忙的找到秦老爷子,让他说出赵绣绣的下落。
就是在这个时候,景珩带着剪刀石头布再次来到秦家,不仅当着村长的面说了赵绣绣认孙管事当干爹的事,还说了孙管事多年来做假账,贪墨府中下拨银两,在被别苑的人察觉后且,又犯了盗窃之罪当了逃奴,带着赵绣绣一起逃走的事。
村长知道景珩的身份不简单,认为他不会诬陷十几个逃奴。在小心翼翼地问过几个问题后,才确信赵绣绣是真的跟着孙家人一起逃走了,兴许这辈子都不会回来。
这对一心想为村子谋利的村长来说,无疑是个沉重的打击。
不出一个时辰,赵绣绣认下奴才当干爹,还跟犯罪的奴才干爹一起逃跑的事,就传遍了整个青山村。
一时间村里说什么的都有,多是猜测孙家人知道了赵绣绣的预知能力,才想尽办法把年仅八岁的赵绣绣骗走了。
尽管赵绣绣的离去,让村民们难以接受,但是日子还是要过的,渐渐就把这件事放下了。只是每次见到秦老爷子,他们不敢提起赵绣绣,就怕秦老爷子接受不了。
不仅村里人这么想,秦家人也很担心秦老爷子,哪怕秦老爷子看起来一切如常,似乎没有为赵绣绣的离去伤心难过,他们也以为秦老爷子不愿意把脆弱的一面表露出来。
相比起来,秦笑笑就没心没肺多了,只在知道赵绣绣跟人跑了的那天,稍稍难受了一下,又安慰了秦老爷子和苗老太一番,就该干嘛干嘛了。
眨眼间就到了二月底,在景珩的日日陪伴下,秦笑笑也越来越喜欢黏着他。有时景珩有事耽搁了稍稍来晚了点,她也不肯先行去玩,定要在家门口把人等来。
小丫头忘记了景珩只是来华清苑小住,以为景珩会像爹娘那样长长久久的陪着她,所以在景珩告诉她,三天之后就要离开这里回到京城的时候,她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就嚎啕大哭:“为啥要走?我不要鲤哥哥走,呜呜~”
“这么大还哭,你说羞不羞?”见小丫头舍不得自己,景珩既欢喜又不舍,接过石头递来的帕子,嫌弃的给秦笑笑擦眼泪,动作意外的小心。
“呜呜,不羞,是鲤哥哥把我惹哭的,鲤哥哥羞,呜呜~”秦笑笑任由景珩给她擦眼泪,泪珠子还是扑簌簌的往下掉。
“别哭了,除了哭和顶嘴,你说你还会什么。”景珩不会哄人,面对秦笑笑的眼泪,他还真没有办法,只能逗她玩让她忘记哭泣。
“我、我还会撒娇,嗝~”秦笑笑打了一个哭嗝,一下子扑到景珩怀里:“鲤哥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就喜欢鲤哥哥,鲤哥哥走了,我饭也吃不好,觉也睡不香,每天一睁眼就想鲤哥哥,好可怜的~”
这一番直白的话,大人也扛不住,更何况是原本就舍不得离开的景珩。他低头看着秦笑笑沾满泪痕的小脸儿,放软的声音:“鲤哥哥的家在京城,母亲也在京城,不能长久的待在这里陪你。”
秦笑笑不是无理取闹的孩子,想到鲤哥哥在这里陪她玩了好久好久,都没有陪自己的娘,她就不好意思起来,可是她真的舍不得鲤哥哥呀。
小丫头纠结了一会儿,忐忑的问道:“那、那鲤哥哥还会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