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京官官居五品,在掌管天下官员升迁的吏部任左郎中。虽然在权臣云集的京城,五品郎中算不得什么,但是给仅仅从七品,且出身寒门没有任何依仗的乐安县县令穿小鞋轻而易举。
顾忌那位京官的权势,乐安县县令不敢知会隔壁县县令,生怕走漏风声弄的人没有抓到,惹得一身骚不说,还要被逼着已经被抓到的胡老蔫等人无罪释放。
案子僵持了快半个月,明明解救闺女的希望近在眼前,却又不能轻举妄动,稍有差池可能就会给家里带来无法承受的灾难。可是继续僵持下去,真正的罪魁祸首迟早会察觉,到时候案子会更加难办。
秦老爷子听到这里,不动声色的说道:“想来你们知道揭穿胡老蔫的真面目纯属巧合,能让胡老蔫这帮恶棍蹲大牢,是青天大老爷的功劳,跟我的两个儿子没有多大的关系。”
见秦老爷子不认功劳,话里话外一直捧着秦家人的十几个人脸色变了变,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秦老爷子见状,愈发肯定了心底的猜测:这帮人绝不是上门道谢那么简单!
“老爷子,没有您的两个儿子,就算青天大老爷在我们这些人家里坐着,也不知道拐子就是胡老蔫那恶棍,不管咋说我们都应该谢谢你们。”中年男子吭哧了好久,才憋出这么一句话,不敢跟秦老爷子对视。
其他人暗暗着急,又担心引起秦家人的反感,到底不敢把真正的目的说出来。
“鲤哥哥,爷爷不高兴了。”角落里,秦笑笑扯了扯景珩的袖子,悄悄说道:“抓住大坏蛋是好事,为啥爷爷不高兴呢?”
景珩从这帮人屡屡强调京官势大话里听出点东西,隐隐猜到他们的目的,便低声回道:“他们有求于人,偏要跟你爷爷耍心眼,你爷爷自然不高兴。”
秦笑笑好奇的问道:“鲤哥哥知道他们求啥吗?为啥要求爷爷呢?”
前面的问题跟小丫头一两句话说不明白,景珩选择回答后面的那个:“大概是你爷爷很厉害,能帮到他们吧。”
其实他也不知道这帮人为何会来找秦老爷子帮忙,秦家的人事他早就打探清楚了,他不觉得秦家会为了几个不相干的人,求到那个勉强算是有人脉的邱夫子头上。
“嗯嗯,爷爷可厉害了,是我见过的最厉害的人!”见鲤哥哥夸自己的爷爷,秦笑笑比夸她自己还要得意。这一得意,嘴巴就秃噜:“等我长大了,我也要像爷爷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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