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游医在村中待了三日,我们大家俱是对他盛情款待。可没想到三日一过,那人就立刻消失的无影无踪,连带在他那里看过病的人口,一并没了踪迹。”
李攸宁此时还穿着男人的衣服,又故意将嗓子压的很低,直接被那妇人错认成了男子。
她面露疑色:“可有去寻过?没有人再回来吗?”
洗米的妇人摇了摇头,又叹了口气:“怎么没人去寻,当时村子里的男丁基本上都出去找了。非但一无所获,反而又走失了几个。”
说到这里,妇人打了个寒颤像是想到了什么渗人的事情:“这事情怎么看都透着邪门,后来就再也没人敢去找了。”
李攸宁:“那名游医是何时来到村里,他身上又有何特别之处能够辨认的么?”
那妇人听到这,顿时起了警惕。像是对之前的事情感到后怕,不敢继续再说下去。
李攸宁见对方神情,心中了然。
温言道:“大姐莫要害怕,你说的这些事跟我们村子里发生的一模一样。我们村里一位德高望重的族老,联合乡绅大户一并筹措了一笔银钱,去请来了一位声震四海的大法师。”说着李攸宁抬手一指,指引着妇人的视线落在了背负长剑一身青色道袍的楚寒舟身上。
他模样生的端庄正气,身材高大器宇轩昂,一看就是一副靠得住的模样。
至于曲云清,他此时和李攸宁一样一身挑夫的短打扮。虽然没了之前的刻意掩饰,露出寻常状态的曲真人和这身装扮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但正所谓佛靠金装,人靠衣装,没了法袍加身的地仙前辈,在世人眼中就没有站在他身边的楚寒舟看上去那么有说服力了。
妇人将三人打量了一番,似乎是从楚寒舟身上找到了一点安全感。犹豫了一下,开口继续道:
“那人长得倒是斯文白净,看上去年纪不大。一开始我们还不信他能治病,以为不过是江湖骗子。
可是他主动给一个受惊夜啼不止,最后引发惊厥的小儿看了看,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还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那孩子就跟从前一样活蹦乱跳。”
李攸宁若有所思,孩子之于父母那就是心头至宝。如果出了什么事,家里的大人又束手无策,很可能做些病急乱投医的举动。
这一切很可能就是那人自导自演的一出戏。先是引幼童发病,随后再出手治好,以此来骗取信任。
看来此人条理清晰,做的一切都是有所预谋。
妇人继续道:“后来他又在一日之间出手缓解了好几人困扰多年的老毛病,不过是一日之间大家都对他十分信服起来。”
李攸宁:“他除了长相斯文还有没有更具体一点的特征?”
妇人或许是因为没读过书,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那人的长相。最后只能指着曲云清和楚寒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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