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前队友兼前任到访,迫于无奈抛下现任前来应付吗?
果酒是苹果味的,入口有丝冰凉,随即便有酸酸甜甜的感觉从味蕾中炸开。
林可叁饶有深意看了她一眼:“不是。”
“找我帮她而已。”
哦,那关系一定不错。
林瑾欢点点头,心里有数。
这人之前除非特别感兴趣的场,几乎就没帮过不熟悉的人。
男生伸手拉了拉身上的卫衣袖子,伸手去拿桌上另一瓶果酒,往前一靠算是同她干杯,手腕微抬,喂了自己一口。
正好口干舌燥,还挺甜。
他借着余光打量身旁的人。
她其实变化不大。跟高中那时候一样,披着瀑布般乌黑的长发,细而浅的柳叶眉,高挺的鼻梁,钟爱薄涂正红色的口红。
五官清秀又带着丝丝妖艳。
她的双眸还是清澈又明亮,但又不似高三最肆意时的璀璨。
露出的手腕白得发光,小得看似脆弱。
“擅自给你拿了这个,你要是想喝别的就自己去吧台拿。”林可叁靠着沙发,懒得像没骨头,“现在应该是成年了……吧?”
林瑾欢对上他的眼睛,莞尔:“成年了。但是喝这个就行。”
她高一时与他相识,然后被带到这儿。
那时候她拽着酒吧的大门死活不进,说自己还没有成年,不能进酒吧。
后来发现,“妄想”说是酒吧,更贴切来说是清吧不为过,况且对于看起来过于年轻的少年少女前来要酒都会检查身份证,服务员时不时也会注意是否有人为前者恶意买酒喝。
这店是林可叁舅舅开的,他会安排他们的表演场次提前,从来不超晚上九点半。
直勾勾盯着的女生搁下手里的杯子,啪哒啪哒又跑去唱歌。
林瑾欢没话找话:“张谷鲈呢?我也……挺长时间没见到他了。”
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向胃,她莫名就安定了些。
她想,酒吧就要关了,那就刚好跟他们聊聊天,然后,尽可能抹平去心底的刺。
“还在学校,他有事儿,过几天再回。”
“行。”倒是可惜了,见不着他。
“你放假回来多久了?”林瑾欢问。
他不会是在B市读书的,B市没有音乐专业的学校。
他跟那个女生的默契应该也不是排练一两次就上台的。
“半个多月吧,学校那边不忙,考试正好早考完,就回来帮舅舅。”
林瑾欢算了算。
从她接到她妈妈电话到现在也一个星期了,那他还挺早回来的。
“就,”她舔了舔唇,有些艰难地问,“怎么就要停业呢?”
多可惜啊。
随即,她又补充道:“不能说可以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