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的很!”聂中华的拐杖直接敲过去,不轻不重落在小儿子身上,随即咳嗽一声,“赶紧到堂屋去,大家伙商量下臻臻的婚礼。”
陆景然接受许朝的心理治疗,聂臻和他一个月没法见面,期间的视频聊天这些,只进行了一次,第二次就被许朝发现,无情掐断了。
“聂臻,你对陆景然的影响很大,在治疗期间,你还是不要出现为好。”许朝事后打电话给聂臻。
聂臻听完,虽有些不舍,但还是遵医嘱。
期间她没有事情做,只剩下陪弟弟玩,顺便看着家里有关她的那些东西,越买越多。
一个月后,陆景然进行最后一次心理治疗。
许朝给他安排了整整四个小时的谈话内容,从一开始的不适应到最后从容面对,陆景然完全就像个正常人。
不,应该说是拥有两个独立人格的正常人。
许朝无奈道:“我尽力了,显然,你的两个人格互不妥协,暂时的和平也不过是因为聂臻。”
陆景然不说话,这是他早有预料的结果。
许朝将整个心理治疗的资料整理了一份,交给陆景然,“我买了下午三点的飞机,回首都。陆景然,以后的日子,你只能靠自己。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时候,多翻翻记录,或许对你有帮助。”
“许医生,谢谢。”陆景然第一次道谢,以主人格的身份。
许朝却自嘲,“谢就不必了,也没将你彻底治愈,我医生生涯,在你这里遭遇滑铁卢。但还是希望,你有生之年能好吧。”
陆景然亲自送许朝到飞机场,与其道别,至于那份珍贵的资料,被他带回家,束之高阁。
九月初,陆景然去自然博物馆报道,开始正式工作。
跟着工作人员办理完入职手续,陆景然被安排在资料档案室,开始实习期间的摸鱼生活。
“咱们这个博物馆平时没什么人,需要做的工作不多,不过档案室这一块儿好久没整理,你们刚进来的,就在这儿先打打杂。”
带领陆景然过来的是个中年妇女,已经习惯博物馆内所有工作流程。她看着眼前这张朝气蓬勃的脸,不免关怀几句,“年轻人,别着急啊,等用得上你的时候,自然会给你派活儿干。”
陆景然礼貌说谢谢,很自然的坐在位置上,开始他的整理打杂。
中午十二点,档案室的门被推开。
陆景然抬头,看到进来的女孩,一身纯白色的棉布衬衫裙,长长的秀发被她扎起来,高高的马尾随着她歪头的动作,轻快晃动。
他站起来,面带微笑,一步一步,朝着她走去。
陆景然站在女孩面前,伸出手,礼貌又亲密,说:“你好,我是陆景然,今年二十三岁,很高兴认识你。”
聂臻愣了下,随即回神,笑道:“你好,我是聂臻,今年二十二岁,第一天工作报道,很高兴认识你。”
聂臻话说完,陆景然再一次重复了之前的行为。
聂臻也耐着性子,重新回答一次。
陆景然忽然张开双臂,将眼前人抱进怀里,他埋在她颈肩,呢喃,“臻臻,我爱你。”
聂臻温柔回答:“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