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重人格的病症,许朝不是没碰到过,但是像陆景然这样的,又似乎有些不一样。所以,他想多研究研究。
“你们什么时候出发,坐飞机还是高铁?”许朝报出自己的身份证号码,很是随便,“帮我也买一张。”
陆景然没搭理许朝,转身和聂臻商量,他们什么时候回云市。
“景然,许医生他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大概是不缺钱,关掉诊所而已,他的名气在,到哪里都吃得香。”
陆景然没告诉聂臻,许朝这样的,开诊所纯属自我放纵,据他从乔医生那里了解到,许氏在首都有自己的正规私人医院,而且规模不小。
陆景然买了第二天下午的飞机票,因为许朝这个电灯泡,他对坐高铁完全没兴趣。
等到了云市,他先送聂臻回家,然后才转身,打量起一直跟着他的许朝。
“许医生不去住酒店?”
许朝指着自己的行李箱,说:“我的行李当中,一半是你的个人治疗信息。这么些东西,住酒店,万一失窃,你放心?”
陆景然眼皮子一跳,预感不妙,直接拒绝,“抱歉,我不习惯和男人同居。”
“哦,我也不习惯。”许朝拖着行李箱往前,声音缓慢,“那就在你小区找一处出租房,我搬进去。如果能和你住对门,那样更好,方便以后接受治疗。”
陆景然的对门,一直空着,那本就是属于他的房产。
这会儿听着许朝的话,他忍不住怀疑,这人是不是事先调查过?
钥匙交到许朝手里,陆景然直接走向另一个方向的门口,关门时,许朝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陆景然,请对生活抱着积极的态度,你现在很悲观,这样不利于你的心理健康。”
陆景然无声嘲讽:特么老子都快消失了,积极还是消极,有个毛关系!
现在的他,只想做最后的疯狂,尽可能的享受一切。
大半夜的,陆景然打电话给聂臻,闷在被子里的声音,沙哑且撩人。
“臻臻,乖宝,我睡不着,你哄哄我。”
聂臻听着电话那头窸窸窣窣,声音越来越闷,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了。
而陆景然更过分的是,让她一个劲儿的叫他的名字。
“陆景然,你够了!”聂臻恼羞。
“臻臻,你心疼下我,大半夜的不上不下,我会死的!半条命都被你捏住了……”
“陆景然!”
“乖宝。”
男生笑声清晰传过来,坦坦荡荡,将他的心思剖的明明白白。
他在想她,深更半夜,在想她……
第二天,陆景然在阳台洗床单,哼着小曲儿,心情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