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懵住,这什么情况?
聂臻的书已经开始汇报情况。
“臻臻,陆景然骗你爸爸说脑子受伤失忆了,他现在是半残人士。”
“臻臻,陆景然和你爸爸装可怜,说自己因为不记得你然后被你抛弃,他苦苦追过来云市的。”
“臻臻,他真的好坏,他把自己装成一个小可怜,博同情,脸皮真厚。”
陆景然:“……”如坐针毡。
听着聂臻的书一句句打小报告,就仿佛将他刚穿上的人皮再次生生撕下来,在她面前,他暴露的淋漓尽致。
陆景然不禁后悔,自己怎么一时口快,编了这么个谎话。
他为了能说服聂臻的爸爸说了这么一段话,但是在这之前,他口口声声和聂臻说自己没有失忆,截然不同的话,本身就是自相矛盾的,偏偏都从他口中出来,活生生他就是一个骗子。
骗人感情,不择手段。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聂臻一如他所料,脸色直接彻底难看,二话不说,将他赶了出去。
“聂臻,你听我解释……”
“我不需要解释,陆景然,你知道你这样子让我多讨厌吗?”
从来不会对她撒谎的他,如今在她面前,谎话张口就来。
聂臻心累,“你走吧,别在我身上费心思,我承认我喜欢过你,我被你耍过一次,我认了。但是陆景然,求你,别让我的初恋那么不堪,给我留点美好的回忆不可以吗?”
陆景然怔住。
聂臻趁着这工夫,直接关门。
聂建国从厨房出来,一看客厅,人没了。
“陆景然呢?”聂建国转头问女儿。
聂臻给弟弟剥橘子,闻声头也不抬,“走了。”
“怎么走了,不是说好留下吃饭的。”
“他和咱家又不熟,干嘛留人吃饭?”聂臻抬头看她爸,说道:“我和他早就分手了,前男友来家里吃饭?”
“唉,那不是他脑子……”
“他好得很!”
第二天,聂臻在楼下看到陆景然,他可怜兮兮的看着她,求原谅。
第三天,陆景然一身西装革履,手捧鲜艳玫瑰,和她道歉。
第四天……
聂臻渐渐麻木,心里对陆景然最后的那点期待,也消失殆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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