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整个教室直接炸开。
有人拉住赵小绵问:“陆景然和聂臻什么关系?他为什么帮聂臻收拾书包?聂臻去哪儿了?”
赵小绵正恍惚着,直面三连问将她拉回了神,望着空荡荡的同桌位置,她差点流泪。
“我也不知道啊~”
同样遭受询问的还有章凡,男生比女生暴力多了,将人一拉直接卡在墙角跟,逼问。
“凡子,还是不是兄弟?”
章凡点头。
“是兄弟是不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有秘密无私分享?”
章凡再点头。回过神觉得不对味,又使劲摇头。
“你们别逼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章凡自然清楚他同桌和聂臻之间的关系,人聂臻为了陆景然,都敢半夜叫他一起去他家救人,这就是过命的交情,私底下哪能没点什么事儿?
但是,他自认为自己是个值得托付的人。
陆景然没叫他保守秘密,聂臻也没有特意交代他,可他就是认为,他是他们感情的见证者,这一份托付必须得守住。
章凡往椅子上一坐,闭眼豪横,“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我为了同桌,死得其所。”
*
陆景然不敢让聂臻骑自行车回家,他将书包收拾好,带着人直奔校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
回去的路上,聂臻抱着书包缩在最角落,一直面朝车窗。
数学书:“臻臻,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就要回家了?”
数学书不明白,不是说好的晚自修复习吗?
物理书更不明白,它给聂臻当老师列提纲的任务还没完成,怎么就一言不合回家了?
“臻臻,你身体不舒服吗?”物理书关心问。
聂臻心情很复杂,这事情,该怎么和她的这些书本说?陆景然这一手骚操作,简直猝不及防。
若真有这么一回事倒也罢了,可关键是,她啥事也没有。
“这个事情有点丢脸……”
出租车开到老城区,聂臻的解释也说完了,从车里下来,聂臻望着小区外微弱的路灯黄光,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
数学书在她疾步中哈哈大笑,还和陆景然道别,“再见啊,你对我家臻臻的关心咱都收到了!”
“小数。”物理书无奈道:“别说了,臻臻脸都红了。”
晚上,聂臻躺在床上翻手机,看着日历上的日子,从最初的尴尬难以面对,到此刻暖入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