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摘下了面具，露出了那张满是伤疤有狰狞可怖的脸。

慕小亚只是看了一眼就继续低头吃她的兔子肉，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脸才给她一种真实的感觉，甚至有一种心安，毕竟云知寒是虚无缥缈的不真实的。

夜色迷茫，月亮从云层中一点点的露出面容，有一片云朵爬上它的脸，带着一丝丝说不出来的旖旎。

竟然让这冷厉的气息一点点的柔和下来，慕小亚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她还是说了一句：“谢谢你。”

闻人溯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收起自己的匕首，这才转头看向慕小亚，声音低沉却一字一句：“慕小亚，我不问你如何知道我母亲被封在建木树里，你只告诉我，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慕小亚毫不犹豫地点头：“我说的是真的。”随后举起手：“我发誓，你的母后真的被仙帝封印在了建木树里，仙界之所以能成为五界之首，都是因为你的母后。”

说完这句话的慕小亚清晰的看到闻人溯的手有丝丝微微的颤抖，他脸上没有表情，毕竟满是伤疤，不管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看着都很可怕。

可此时，她竟然看到了一丝悲伤。

“那你的爷爷知道吗？”闻人溯声音略带嘶哑。

慕小亚果断的摇头：“他不知道，我没和他讲。”

“那你知道我是谁了？”

慕小亚点点头，“我刚才在你的空间里都听到了。”随后连忙解释道，“不是爷爷和我讲的，你不要生他的气。”

闻人溯站起来，双手负在身后，微微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他其实只差那么一点就可以杀到仙界了。

可惜呀，不但没到仙界，连他好不容易收集的仙魂都不见了。

他专注的目光看着慕小亚，而慕小亚也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里不是不紧张的。

这种紧张不是因为害怕，毕竟她现在保命的手段又都回来了，底气也自然而然来了，而且事实也证明她的机械战甲的确很好用，现在她虽然收起来了，可随时可以穿在身上，她紧张是因为假如闻人溯问起建木树的事儿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还有他们所在的世界其实是一本书？

好吧，这句话说起来应该是没人相信的。

短暂的沉默之后，闻人溯淡淡的开口：“在福灵山，你不是要和我做生意吗？”

“啊？”慕小亚没反应过来还啊了一声。

闻人溯勾了勾嘴角，漆黑冰冷的眼眸一点点变得柔和。

“你的玻璃和穿衣镜的确很受魔界女修的欢迎。”

慕小亚扬起了笑脸，“真的，那可太好了，我这里好多存货呢，我们现在可以交易吗？”

嗯，这就是慕小亚，属于那种打蛇随棍上的。

反应过来了就会马上进入状态。

闻人溯点点头，手指一动就拿出来一个储物袋，都扔给了慕小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