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这公子火急火燎地跑进来,抓着个小厮就问,花魁在哪儿?
小厮吓了一跳,慌里慌张就抬手指了阁楼的方向,然后,这公子二话不说就跑了上去。
老鸨怕他吓着其他客人,连忙追了上来。
“公子啊,”老鸨劝道,“杳雨姑娘有客人,不如我叫小翠……”
江屿行抬手就推开了门。
房内几人齐刷刷地看向他---果真是林子砚他们。
“哎呀,几位爷见谅,”老鸨急忙道,“这位公子走错地方了,我这就……”
“没走错,”赵奉赶紧道,“阿屿,快进来。”
老鸨见他们是相识的,便没多说,赔着笑脸关上门出去了。
江屿行一眼扫向房内几人,冷声道:“看得开心么?”
赵奉一阵干笑,还没说话,就听林子砚打了个嗝,“呃……”
江屿行眉头一皱,走过去摸了摸他发红的脸,“你喝酒了?”
林子砚呆呆地点了点头,眉眼弯弯道:“好喝。”
旁边的老头拿起酒就给他倒,“那再喝一杯。”
“别喝了,”江屿行道,“他要醉了。”
“醉了才好,”老头颇为兴奋道,“林小砚醉了可好玩了。”
江屿行一脸不解。
老头搓搓手,站起来道:“我给你露两手。”
他一脚踩在椅子上,跟唱大戏似的比划道:“贼人,哪里走?!”
林子砚眨了眨眼,也一脚踩在椅子上,学着他的模样比划道:“贼人,哪里走?!”
江屿行:“……”
老头一掌推了出去,“风卷残云!”
林子砚也一掌推了出去,“风卷残云!”
“金鸡独立!”
“金鸡独立!”
花魁站在一旁,看着他俩左比右划,一脸茫然---还要不要看胸口碎大石了?
赵奉笑得直捶桌子,跃跃欲试道:“我也来一个,猴子捞月……”话还没说完,就叫江屿行踹了一脚,“你凑什么热闹?!”
他扶住左摇右晃的林子砚,劝道:“回去了,好不好?”
林子砚摇摇头,一把抱住他,在他怀里蹭了蹭道:“还要看胸口碎大石。”
“对对对,”老头也道,“还有头顶大瓷碗呢!”
江屿行扶额道:“别闹了,她哪里会……”
然后,他就见花魁端出一个大瓷碗,顶到了头上。
江屿行:“……你真是花魁?”
花魁似有些尴尬,笑了笑道:“技多不压身嘛,公子可还要看别的,我还会舞剑,走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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