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砚愣了愣,又一把拽住他的衣襟,“都怪你,是你说我读过书的。”
江屿行:“……我又不知她女儿喜欢好看的读书人。”不然一定说你字都不认得。
“那也不能说我女扮男装!”林子砚压在他身上,气得拽着他的衣襟晃呀晃的,“你才女扮男装!”
江屿行被他晃得头晕,一把抓住他的手,“别晃了。”
“放开!”林子砚挣着手,忘了自己还趴在别人身上,一阵乱动乱蹭。忽然,耳边的喘息越发粗重,只听江屿行哑着声道:“别动!”
林子砚一愣,这才发觉不对劲。身下似乎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腿间,透过衣衫发着烫。
“你……”林子砚烧红了脸,“流氓!”
他急忙从江屿行身上爬起来,慌慌张张跑了,险些又踩到衣衫。
江屿行从地上坐起来,看着他跑远,身下却似触感犹在,柔软蹭过,愈发滚烫。
疯了这是?
一身的燥热似无处可泄,脑子里却全是林子砚羞红了脸的模样,连颈间都泛着粉……
江屿行一手捂住脸,沉默良久,方起身往井边走去。
江风临从外边回来时,见江屿行在井边冲冷水,不禁吓了一跳。
“阿屿,”江风临不解道,“大冷天的,怎么不烧热水?小心着凉了。”
江屿行:“……不用了,我热。”
“热也不能冲冷水,”江风临催促道,“快回去换身衣衫。”
江屿行身形一僵,有些不自然道:“我……我没衣衫了,你借我一身。”
没衣衫?江风临有些奇怪,他昨日分明看见江屿行带着个包袱,就放在他与林子砚睡的那间房里。
难道不是衣衫?江风临也没在意,带着他回房换了衣衫,又给他温了热茶。
“大哥,”江屿行仍有些担心赵奉,“可有赵奉的消息?”
江风临摇摇头,“我已加派人手,再等等吧。”
赵奉应当也在四处躲藏,自然要难找一些。江屿行只希望他藏好了,别叫蓟无酌先抓到了。
这天晚上,江风临看着江屿行手脚麻利地在他隔壁收拾出一间房,说要在这儿睡,忍不住问道:“你跟林公子吵架了?”不是两人一块睡的?
“没有,”江屿行眼神躲闪,“他……他想一个人睡。”
江风临双手抱臂看着他,一副不信的模样。
“他……他嫌我吵,”江屿行急中生智,“我打呼噜!”
江风临有些吃惊,“你还会打呼噜?”怎么从小到大都没听过?
江屿行:“……偶尔会。”
江风临:“很大声么?”
江屿行:“大声。”
“那是有些难为林公子了。”江风临拍拍他的肩膀道,“早些休息吧,我试试在隔壁能不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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