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桌被林修远拍得一震,桌上的茶杯“哐”的一声就掉了下去,却也没碎,还滚了滚,一路滚入了床底下。
林子砚:“……”
林修远见状,走过去想捡茶杯,腰还没弯下,就听儿子一声急喊:“爹!”
林修远吓了一跳,“怎、怎么了?”
林子砚连忙走过来,挡在他跟前道:“爹,我来吧。”
“……也好,”林修远走回桌边坐下,“那你小心些,别扎着手了。”
林子砚点点头,蹲下/身一看,就跟江屿行四目相对。
江屿行默默捡过茶杯放在他跟前,忽然很想问下,你怎么没跟你爹说,是我绑了你?
“公子!”院外,林墨急匆匆跑进来,见林修远也在,连忙道,“老爷,大牛哥抓到那个贼了!”
“真的?”林修远噌地一下站起来,“在哪儿?”
林墨道:“在书房附近。”
江屿行一惊,赵奉被抓了?
这没用的,跑都不会跑!
他一急,“嘭”的一声撞在床板上。
林修远听见声响,以为是林子砚撞到了,心疼道:“砚儿,你没事吧?撞到哪儿了?”
林子砚:“没、没事。”
“公子,你在找什么?”林墨跑过来道,“我帮你……”
“不用!”林子砚急忙拿着茶杯站起来,“找到了。”
他怕再待下去,江屿行迟早会被他爹或林墨发现,只好道:“去书房看看?”
“好,这回可别让他跑了!”林修远想了想,又道,“砚儿,你说吊在哪棵树上好?前厅那棵怎么样?又高又壮实。”大概能吊十几个。
林子砚:“……”
“走,”林修远拉着林子砚往外走,“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歪瓜裂枣这般不要脸!”
“爹……”林子砚看了看床底下,也不知该怎么跟他爹说,抓错人了。
林墨也跟着他家老爷和公子跑了。
江屿行捂着头从床底下出来,顿了顿,又悄悄跟了上去。
林子砚被他爹拉到书房门外,见林大牛跟一堆家丁围着一个黑衣人。
那黑衣人手脚都被绑着,脸上蒙着黑布,看不见模样。
“老爷,公子,”林大牛见他们走过来,兴冲冲道,“方才追到这儿,这贼人还想跑,被我一脚踹翻了!”
林修远看了看那人,道:“把他脸上的黑布扯下来。”
林大牛这才想起来,光顾着高兴了,还没看看这人长啥样。
尾随林子砚而来的江屿行藏在暗处,眼看着林大牛走近那黑衣人,抬手就要扯下黑布,生怕明日会满大街地传“赵校尉夜闯尚书府,被人一脚踹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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