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逃避并不能解决问题。
事情必须摊开了说,才能够步步完善。
魏琉璃把自己埋入了被褥里,气得不轻,“你走!你快走!”
陆靖庭刚刚给她上过药,看见那处红肿破皮,他不敢继续逼着她“探讨”了,今晚只能到此为止,过几日找到合适的机会,再与她深入探索一下……
“那我走了,你好生歇着,这膏药就搁在这里。”
他本来打算说,明日再过来给她上药,但方才他就险些没有忍住,不敢轻易造次了。
魏琉璃听着男人的步子走远,这才从被褥里钻出头来。
她羞愤至极,奈何这种事又不能与旁人说!
躺在榻上,一个人呆了半晌。
*
翌日清晨,早秋的露水垂挂枝头,树叶碧翠。
侯府大门敞开着。
老太君与陆靖庭在八角亭饮茶。
老太君的目光在长孙的脸上、身上,细细打量了一遍。
见他丰神俊朗,相较之在漠北那会,肤色白皙了一些,脸上的煞气和冷冽少了一半,看上去俊美如斯。
老太君不由得想起了当年的老侯爷。
她爱了一辈子的男人。
长孙是最像老侯爷的孙辈了。
“老大,你有心事?”
陆靖庭浅啜了几口雨前龙井,茶香沁入肺腑,他当然不与老太君说夫妻之间的床笫之事,“祖母,我与琉璃还有更长一段路要走。”
老太君斜睨了他一眼。
她老人家是成精的千年狐狸,一眼看穿,似笑非笑,“老大,你与琉璃年岁相差颇多,体格、性情、家族,皆是不匹配,自是要磨合的。 只要两个人的心在一块,一切都不是问题,多多相处即可。”
陆靖庭,“……”祖母的话,他又是一番脑补。
这时,小径大步走来一人,此人穿着黑色锦缎,腰悬长剑,二十来岁的光景,煞是肃重,“老太君,侯爷,出事了。”
老太君与陆靖庭都是经历无数生死之人。
早就是练就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本能。
老太君,“何事?”
陆靖庭没有开口,只是神色淡淡。
锦衣男子道:“昨夜东城失火,钦天监连夜夜观天象,说是失火缘由乃煞星降临京城,所指方位……恰是咱们侯府。”
闻言,老太君唇角溢出一抹蔑视。
陆靖庭依旧神色寡淡。
老太君悠悠一叹,“老生年轻时候,京城的权贵就喜欢玩这一套,现如今,老生从漠北归来,他们竟还是如此,这么多年,竟是没有半点长进!”
锦衣男子,“……”
老太君这是嫌弃对手太过落伍了么?
陆无颜这时大步走来,他尚未弱冠,但举手投足之间,已是成年男子的气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有些人实在寻不出陆家的过错,就只能从这些鬼神八怪下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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