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淮阳王好像脑子不太好的样子。
魏琉璃十分认真道:“我是女子,岂能给你当爹?”
这都什么跟什么……
完全乱套了。
陆靖庭拧眉,“王爷,内子眼下的状况,不宜再受到刺激,还望王爷体谅。”
淮阳王却笑了,“果然是我的女儿,与我一个性子,就是不容易上当啊。聪明机智,脑子好使。”
陆靖庭,“……”
为什么会有人这么夸他自己?!不觉得违心么?
众人,“……”
淮阳王到底是怎么当上异姓王的?这还真是令人困惑。
老太君打了圆场,“王爷,时辰不早了,你今日早些修整歇息,琉璃一时半会恢复不了正常,有些事得慢慢来。”
此行,老太君还把赵嬷嬷带来了。
她吩咐道:“赵嬷嬷,把簪子拿出来吧。”
老太君做事情不可能只凭着猜测,故此,她提前让赵嬷嬷找了一件魏琉璃从娘家带过来的信物。
这东西不是旁的,正是魏琉璃出嫁时,长姐魏海棠给她的簪子。
上面雕刻着一只玉兔。
而兔子头,正好是淮阳王与姚月的定情信物。
赵嬷嬷把簪子一取出,淮阳王颤抖着双手,眼眶更红了,“这……这不是本王给月儿的簪子么?”
赵嬷嬷道:“回王爷,这玉兔簪子的确是夫人的遗物。”
淮阳王接过簪子,泣不成声。完全沉浸在怀念故人的悲切之中。
老太君等人只好讪讪的离开了大殿。
这样一个英俊潇洒的枭雄,竟然动不动就哭,老太君对此甚是纳闷。
千步廊下,木棉求知若渴的望着陆紫嫣,“四姐姐,淮阳王为何总是哭?”
陆紫嫣心情复杂,宛若是绕上了无数蜘蛛网,嫂嫂……不是魏家女啊!
难怪了,她最近越看嫂嫂,越是觉得顺眼呢。
她就说吧,魏家岂有怎么好看的人。
这位淮阳王当真是干了一桩好事。
竟然与魏启元的妻子,生下了一个女儿!
啊这……
当真是绝妙啊!
刚刚得知杀父仇人成了绿头乌龟,陆紫嫣一阵飘飘然,仿佛突然看见了天降祥瑞,好一个光明世道。
淮阳王干的好啊!
她毫不吝啬夸赞,“王爷大底是性情中人吧。”
木棉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老太君正要与陆靖庭说话,这才察觉到他身上用了香,脸上也抹了。
老人家拧了拧眉,问道:“哪来的好东西?可是金箔王室所用?你怎么也不知道孝敬一下你祖母?”
她虽然老了,可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
陆靖庭面无表情,“……是三殿下从大周后宫带过来的宫廷秘方。”
老太君颇为惋惜,大周后宫的东西,不是寻常人能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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