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的算计很深,想的也多,道了两个字,“金箔。”
花艺泽是个聪明人,恍然大悟,“阿泽明白了。”
*
陆靖庭今日回到侯府,不算太迟。
他的箱笼已经搬到了蔷薇苑,那就是默认了以后住在这里。
故此,赵嬷嬷让小厨房准备了晚膳,以免陆靖庭要过来用饭。
为了侯爷与小姐能够早日修成正果,赵嬷嬷也是操碎了心了,还特意备了一壶桃花酿。
陆靖庭过来时,西边晚霞尚未褪去。
小花厅点了几盏琉璃花灯。
陆靖庭从月门望去,就见魏琉璃在灯下等他。
男人心头忽的一软。
一整日的烦闷少了大半。
二十五年了,有人等他归来了。
他走了过去,花厅下摆着驱蚊草,东风拂过,卷着花香吹来。
眼下时局艰难,可陆靖庭心头竟然生出来岁月静好之感。
“夫君,你回来了呀。”魏琉璃想到了昨夜,面上含羞。但她忍不住了,尽力不表露出来。
她暗暗告诉自己:羞什么羞?加上上辈子,她与夫君已经是‘老夫老妻’了呢。
不做亲密的事,孩子如何能出来?
夫妻之间,本就该应该如此啊。
陆靖庭迈入花厅。
石案上摆着几样时令小菜,还有切好的瓜果。
其实,魏琉璃嫁到漠北之后,吃食用度一直很节俭。
陆靖庭此前听闻过,魏琉璃是娇生惯养的京城第一美人,乃魏家嫡女,用度奢靡。
可她嫁给他后,倒是过起了夫唱妇随的清贫日子。
陆靖庭心头的柔软愈发强烈,很想把小妻子抱在怀里,好生疼惜一番。
但他到底是一个稳重之人,加之一身汗渍,便没有挨近魏琉璃,自是应了一声,“嗯。”
两个人都落座。
魏琉璃知道夫君酒量不佳,她特意给两人都倒了酒,醉了才好办事。
说实话,她对那事,既怕,且又期盼。
有种‘早死早超生’的觉悟。
第一回 办好了,以后就再也不怕了。
万事开头难啊!
陆靖庭此前几乎不饮酒,今晚不知怎么了,仰面直接灌了一杯。
魏琉璃眨眨眼,她其实很懂他的不易与不甘。
“夫君,你可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是因为太子此番前来监军么?”魏琉璃问道。
陆靖庭从不与人说心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