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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靖庭心神不宁,在院子里舞了一会剑。
他此前布的局,现在就静等收网了。
越是等待的过程,越是不能大意。
可他却总时不时想到蔷薇苑那边。
有一桩事,搁在他心头实在难受。
魏琉璃心里的人是太子,不久之前还抗婚跳河自尽,可见她是有多么排斥这场婚事。
然而,昨日种种,她又分明是在吃醋……
“谁?!”
陆靖庭感觉到身后有动静,转身直接刺了过去。
阿缘吓得嘴巴大张,他提着一篮子新鲜梅子,哆嗦道:“侯、侯爷是小的啊!”
岂会有人敢闯入侯爷的院子?
阿缘不明白,侯爷为甚会这般一惊一乍。
阿缘不想死,立刻又说,“侯爷,这是庄子里刚刚送来的梅子,侯爷和老太君,还有二夫人那边先各分了一篮子。”
陆靖庭脱口而出,“蔷薇苑那边可有?”
一语毕,他猛然惊觉这话似有不妥,立刻改了措辞,“我是说……六妹妹那里不可怠慢了。”
六小姐眼下继续住在蔷薇苑,这是阖府上下皆知的事。
阿缘挠挠头,“蔷薇苑那头,还没送过去呢。小的一会就去送。”
陆靖庭叫住了他,“不必了,本侯亲自去吧。”
他不喜酸甜之物,索性直接接过阿缘手里的梅子,大步往蔷薇苑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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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琉璃刚刚沐浴过,残阳余晖落在庭院中,她生的娇气,惧寒又怕热,本以为都这个时辰了,蔷薇苑不会来人。
故此,身上只穿着一件粉色中衣,刚刚洗过的墨发用玉扣固定在身后,她正带着两名婢女收拾晾晒过的花瓣。
陆靖庭行至院门处,目光直接落在了她身上,陡然心生一种岁月静好的美感。
“侯爷。”
院中婢女福身行礼。
魏琉璃转过身,就看见陆靖庭已经站在她身后。
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去了夕阳余晖,他手中提着一篮子梅子,看上去有些不和谐。
毕竟……
在所有人看来,陆靖庭的手是用来拿剑的。
魏琉璃的心陡然一跳。
她气他,但心里还是有他。
“夫君怎么来我这里?青莲姑娘昏倒了,也不知此时醒没醒?”魏琉璃的话,酸不溜秋。
陆靖庭不是一个傻子,他虽不曾有过任何男女之间的经验,但也听得出来,魏琉璃醋意大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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