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雁北?”苏月晚双眉紧锁,一时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还请李前辈尽快,药阁中药材很多,需要什么您尽管开口。”苏晖见苏月晚正潜心思考着什么,便上前一步道。
“好。”李君迁点了点头,与栖桐子一道出了门。
苏月晚重新坐回床上,咬牙切齿地吐出来四个字:“卑鄙无耻……”
“他们到底是如何把这病传进琼州城的?”
苏晖上前两步,蹲在苏月晚的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以示安慰。热酒站在一旁,看着苏月晚有些痛苦的神情,脑子里有什么东西一晃而过。
“尸体。”她开口道,“你还记不记得,息……三……我,我三哥他,他之前说,城北揽月江中有几具不知名浮尸?”
苏晖愣了愣,而后点了点头,对苏月晚道:“是有这么回事儿,但当时没在意,只当是被洪水淹死的流浪汉罢了,如今想来,应该确实是那个时候。”
苏月晚重重的染出一口气,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另一只搭在被褥上的手都已经将被子紧紧攥在了手里还浑然不觉。
“你们先出去吧,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热酒与苏晖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到了苏月晚的状态不太对,似乎她所苦恼的并不只是这一个月的时间要如何撑过去。
两人向苏月晚道了别,便退出了门。刚出了门,便遇到了左巧巧,她似乎已经在楼梯口等了许久,一双眼睛失了神采,看上去还有些许阴郁。
两人跟着她进了房间,房间里的陈设几乎还是没有什么变化,只是似乎空了点,少了些东西。
“我有办法拖住他们一个月,但你们要答应我一件事。”左巧巧开门见山,没有一句废话。
热酒早就认识左巧巧,这个女人从前在人前总是一副乐呵呵的样子,不论心情多差,只要找她聊一聊,烦恼瞬间都能烟消云散。可如今她却似乎变得有些不同,她没有了十分想要的东西,却好像更加坚定的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
“什么事?”苏晖问。
“从此,与江楼再无左巧巧。”左巧巧道。
“你要走?”苏晖皱了皱眉,“为什么?”
“腻了。”左巧巧依旧面无表情,“每天对着不同的男人笑,表面上衣着光鲜,实则背地里满是污秽,从前寄人篱下,如今又身不由己。这样的日子我过够了,我不想再为那些虚无的东西耗尽自己余下的生命。”
她眨了眨眼睛,泪水就从眼睛里滚了下来,可她依旧没有面部狰狞,就像一个失去了生命的木偶。
“我不爱笑,也不爱说话,不像侍奉各式各样的男人,也不屑于为他们解决问题。”
“我只想做我自己。”
“你自己是什么样的?”苏晖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