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噗嗤一笑:“你怎么就是糟糠了,一点都不糟糠,是我最宠爱的正宫!”
听着她不加修饰的言语,李温棋心中一本满足,面上却不显,“果然当了公主,也学会油嘴滑舌了,以后是不是还会左右逢源?”
“没有左右,只有正中!”叶满坚定异常,又抱着他,像一块软乎乎的棉花糖,尽往他身上黏。
李温棋觉察她这好话一箩筐接着一箩筐,比平时说得顺溜多了,微微觉得不对劲,将她扒拉下来一看,那对水朦朦的眸子里还带着些许迷蒙,几乎叫人醉在其中。
“喝酒了?”李温棋嗅到她唇间葡萄酒的香味,一下便确信了。
“喝了一点点。”叶满比着小指头,生怕多出一点。
“不止一点吧。”李温棋看她撒娇耍赖的架势,心道这个一点点怕是得翻倍才算数。
将她放在床上,李温棋旋即起身。
叶满慌慌地坐起来拉住他,“真的喝了一点点,你不要生气!”
李温棋失笑:“我怎么会生气,你喝醉了好好躺着,我去打水给你擦把脸。”
叶满嘴上说着自己没醉,实则脑袋已经晕晕的,对李温棋的话也是半天反应不过来。
李温棋又哄了她半天,她才松开手。浸湿帕子回来,李温棋就见她在床上左右翻滚,一边编着自己一捻头发,一边叽里咕噜的。
他上前细听,听到她还是来来去去说自己没有喝醉,就有人偏偏说她喝醉了,翻来覆去好像怨别人似的。
李温棋不觉失笑,暗道这人是真醉得不清。
摁着她擦了把脸,李温棋又蹲在一边给她脱鞋洗脚。
叶满觉得脚上被人抓着就痒,不住地扑腾,溅了李温棋一身洗脚水。
“再不乖点儿把你炖了!”李温棋佯装凶狠,抓着手里粉荷尖尖似的玉足用了些力。
叶满老实了一瞬,却嘟嘴念叨:“月亮怎么能炖呢?”
李温棋听了一下就笑出声,原是叶满有个大曜的名字,是当初她生父早就娶好的,叫做玛依努尔,在大曜的意思就是皎洁的月亮。
叶满一直觉得这里的名字拗口,所以只记在心里,现在倒是毫无顾忌地说出来了,当真有几分自信可爱。
“你看月亮都安静地挂在天上,你这个月亮怎么就不安分呢。”李温棋捏捏她的脚尖,含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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